嶽嘯川自然心知肚明,凜然盯視著房騏驥道:“房先生如此冒犯鮮于少主,不知要作何解釋?”

房騏驥狠呸一聲道:“解釋個屁,你小子是來找茬的吧?”

嶽嘯川抱起臂膀道:“非也,在下只是偶然發現有一名小賊在山莊裡潛行,所以前來稟告鮮于少主,沒想到房先生竟然在此,關切之下才闖入一探究竟。”

他這話半虛半實,倒也言之成理。房騏驥一時之間沒法質問,只能狠戾的道:“小子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鮮于少主和房某早有婚約,夫妻敦倫天經地義,你憑什麼橫插一腳?”

嶽嘯川眉峰一軒,不以為然的道:“既然如此,房先生為何封了鮮于少主的啞穴?倘若你當真問心無愧,還請為鮮于少主解除禁制,由她親口解釋才好。”

房騏驥登時一滯,怒極反笑道:“好小子,你是存心來壞房某的好事吧?說!你跟這婆娘是不是有一腿,還是已經拔了她的頭籌?”

鮮于曼聽房騏驥滿口胡柴,直恨得咬碎銀牙,嶽嘯川也沉下臉色道:“房先生若是真將鮮于少主當作未婚妻子,又怎會如此汙言穢語的羞辱她?看來你先前純粹是信口雌黃,這件事情在下今天管定了。”

房騏驥額頭上青筋暴突,霍地厲喝道:“混賬小子,我讓你管!”

他說罷便要去拿擱在床榻邊上的精鋼柺杖,嶽嘯川卻已經搶先出手,沉猛一拳搗向房騏驥的面門,同時清叱一聲道:“兵刃無眼,咱們拳腳上見高低吧!”

《重生之搏浪大時代》

房騏驥被迫撤身,同樣出拳相迎,兩人招式交接,只聽砰的一聲悶響,終是房騏驥力屈半分,又被逼退一步。

嶽嘯川雖然習武日淺,但天生地冥魔族皇脈,再經佛門聖功鍛鍊,內力修為著實非同小可。

房騏驥卻身患殘疾,下盤並不如何穩固,倘若他柺杖在手,一者可以將對手阻拒在六尺開外,沒有被近身之憂,二者即便屈居下風,也可以發揮撐持之功。

嶽嘯川正是看準了這一點,所以故意不讓房騏驥拿到柺杖,此刻他繼續乘勝追擊,拳風激盪間迫得房騏驥連連退後。如此雖然有趁人之危的嫌疑,但也不失為戰場上克敵制勝的手段,他總之問心無愧。

房騏驥三招兩式盡落下風,不由得急怒攻心,百忙間破口大罵道:“小子好不奸詐,有種便讓房某取了兵刃,咱們大戰三百回合!”

嶽嘯川心下冷笑,一面加緊攻勢,一面不屑的道:“在下說過,兵刃無眼,萬一傷了房先生,在下可沒法跟鮮于少主交代,所以還是徒手比拼得好。”

他這話冠冕堂皇,儼然還在為房騏驥著想。房騏驥氣得發懵,卻已經無暇分辨,只能勉力見招拆招。

如此激鬥三十餘招,房騏驥早已捉襟見肘,只有招架之功,並無還手之力。

嶽嘯川成竹在胸,樂得奚落道:“房先生不是在下的對手,倘若不想自取其辱,便請自行認輸,在下擔保不會太過為難你。”

房騏驥又羞又恨,無限惱怒之下驀地計上心頭,趁著嶽嘯川閃身讓出一個空檔,拼著硬受了他一拳,同時借勢倒縱而出,徑直向站在角落裡的鮮于曼撲去。

孰料嶽嘯川卻是正中下懷,原來他先前聽樊飛提到與房騏驥那一戰,這位殘照魔王的弟子正是在戰中突襲馬孟嘗,引得樊飛救人心切,才不慎敗在他手下。

所以嶽嘯川方才故意賣了個破綻,誘使房騏驥故技重施,此刻眼見他果然上鉤,嶽嘯川更無絲毫慌亂,清叱聲中如影隨形般追上,奔雷一直點向他的背心。

房騏驥手無寸鐵,不敢奢望反制嶽嘯川,只求擒住鮮于曼以為要挾。但嶽嘯川這招的疾厲遠超估計,讓他還沒來得及因應便當場中指,噗通一聲跌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