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嘯川一舉點倒房騏驥,跟上去又踢中他身上的幾處大穴,徹底將他制服。

房騏驥直是癟透了心,趴在地上咬牙切齒的道:“好啊!好你個混賬小子,今天你敢得罪我,以後我一定要讓你十倍奉還!”

嶽嘯川懶得理會,徑自上前解開鮮于曼的啞穴。鮮于曼深吸了一口氣,鄭重斂衽為禮道:“多謝嶽先生仗義相救,若非你恰巧到來,妾身早已不堪設想。”

嶽嘯川咳聲道:“鮮于少主客氣了,但你不能自解穴道,想必身上還有禁制?”

鮮于曼黯然道:“房騏驥用秘傳的滅元指點了妾身的罩門,除非他願意施救,否則妾身功力封鎖,與尋常弱女子無異。”

嶽嘯川早已知曉內情,卻仍裝作訝異的道:“原來如此,但房先生聲稱跟鮮于少主有婚約,不知此事是否屬實?”

鮮于曼更見頹喪,頓了頓方啞聲道:“這個先不提,嶽先生容妾身跟這廝交待幾句。”

嶽嘯川自然無有不從,鮮于曼來到房騏驥面前,勉強不動聲色的道:“我可以不追究你的冒犯之過,但你要幫我解除禁制,你是否答應?”

房騏驥嘿然道:“你倒是快人快語,但我若不答應又怎樣?”

鮮于曼一揚眉道:“我雖然沒法提運內力,但毒術和蠱術還在,即便師父教了你剋制之法,你眼下也沒法防備。”

房騏驥眼珠連轉,沉哼一聲道:“我不信你敢用毒蠱對付我,難道不怕你師父降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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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于曼冷冷的道:“信不信在你,做不做在我,當年青城派掌門段憲農的悽慘死狀,你應該還沒忘了吧?”

房騏驥不由得打了個哆嗦,眼中閃過一抹畏懼之色,片刻方不情不願的道:“好……算你狠,我幫你解除禁制,你也不能再為難我,今晚的事情便算揭過去了,你能不能答應?”

鮮于曼乾脆的道:“可以,我日後若是追究今晚之事,便讓我萬蠱噬身而死。”

房騏驥見鮮于曼發了毒誓,總算略略放心,接著斜眼瞟向嶽嘯川。

嶽嘯川眉頭微皺,俯身拍開房騏驥的穴道,隨後凜然正聲道:“房先生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休怪在下得罪了。”

房騏驥爬起身來,先狠狠剜了嶽嘯川一眼,隨即面現嘲諷的道:“鮮于少主以後是我老婆,我為什麼要輕舉妄動?倒是你小子最好檢點一些,要是讓我知道你跟她有什麼不清不楚,你只有死路一條。”

他這廂又宣示了一趟主權,順帶威嚇了嶽嘯川一番,自忖已經挽回顏面,之後便功行指端,連續點在鮮于曼胸腹之間的幾處大穴之上。殘照魔王獨門真力過處,氣勁栓阻立刻消解,鮮于曼也就此恢復。

雖然心恨房騏驥淫惡無恥,但鮮于曼此時無暇與他計較,默查無恙之後沉著臉道:“好了,你去吧,下次我有所防範,絕不會再讓你輕易得逞。”

房騏驥哼了一聲,走到床榻邊取回柺杖,然後回頭道:“小子也給我記住,下次我兵刃在手,絕不會再讓你輕易得逞,你小心別犯在我手上吧。”

嶽嘯川沉凜的道:“彼此彼此,房先生若是再恃強凌弱、欺侮女眷,下次便是生死之戰。”

三人各自放了狠話,房騏驥自知敵不過嶽嘯川和鮮于曼聯手,只能悻悻的獨自離去。

鮮于曼輕嘆一聲,滿含歉意的道:“連累嶽先生跟房騏驥結怨,妾身實在慚愧之至,日後請千萬小心他挾私報復。”

嶽嘯川眉峰一軒,不以為然的道:“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慼慼,這等齷齪下作之徒,在下還不放在眼裡,鮮于少主也不必自責,一切都是在下分所當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