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予槿楞了下,垂著眸子沉默了有一分鐘,無數飛濺的火花在腦海中亂躥,她抬起頭:“如果你非要這樣以為,那也可以。”

“你在說什麼垃圾話?”

池予槿哈了口氣搖搖頭轉過身:“我沒說什麼。”

池予槿無所謂的眼神在陸知白身上隨意的打量著,這眼神讓陸知白渾身難受,他剛想張嘴就聽見耳邊響起晴天霹靂:

“我仔細想了想,也許我們並不合適。”

陸知白呆愣當場,池予槿已然離去,陸知白不敢相信的望著門廳的方向,陸知白自嘲的笑了笑,他如坐針氈的熬了一整夜,最後就得到這樣一個答案?

他們不過是小小的吵了一架,怎麼就怎麼就到了分崩離析的時候?

陸知白不明白,也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他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

他好像也沒做什麼呀。

怎麼…就…這樣突然被丟下了?

……

池予槿沒理會壞掉了門鎖,徑直走進去蹬掉鞋子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

若是別墅裡的人真想對她做點兒什麼,池予槿也是不怕的。

她看著天花板上的蜘蛛在角落裡爬來爬去,突然深深的嘆了口氣。

池予槿是不想說出那句話的,她也知道在這些事情上浪費太多時間了,如果不是資料真的就在手上,她也不敢那些所剩無幾的日子經不起折騰了。

池予槿抬起手,看了看手掌,而後一個翻身從床上翻起來走到書架左手邊第六層第三個格子前,她用手輕輕敲了敲隔板,從隔板的縫隙中拿出一份檔案。

這份檔案是池予槿偷偷拿回來的陸知白在醫院裡做的檢查報告,她大手指按按嘴唇,眼睛緊緊的盯著第二十五頁的最後一行。

池予槿舔了舔嘴唇,把檢查報告合起來,她伸手撐著書架,如果能……也挺好的。

……

就連老六都察覺出今天的氛圍不對勁,不是因為手上纏上了厚厚的紗布而感到驚訝,畢竟池予槿受傷如同喝水,她要是哪天下了節目不帶點兒新傷出現,那才是奇了怪呢。

老六講著遊戲規則,一邊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坐在一邊的五個人,池予槿很隨意的翹著二郎腿靠在椅子上半眯著眼睛,程似耀不知道嘰嘰喳喳的在跟她說著什麼悄悄話,池予槿時不時的應一聲敷衍極了。

盛凌也沒有一如既往的霸氣,他今天穿著一件淺藍色的襯衣,讓人覺得像是二十出頭的小青年兒。

Whisky坐在第二個位置上,手裡拿著一個小本本寫寫畫畫,時不時的抬頭望望天。

緊挨著他的是陸知白,陸知白帶著一頂白色的棒球帽遮住了半張臉,老六隻能看到他的鼻子一下。

看起來沒什麼不正常,但是——

昨天親密如同連體嬰兒一般的池予槿和陸知白今天就差分站南北兩極了。

難不成這是分手了?呸呸呸,老六在心底狠狠的唾棄了自己一把,應該只是小情侶在鬧毛病,說不定一個遊戲沒結束,倆人又和好了。

原本陸七安是準備連夜趕回淮東,但南境出了點問題,他就把國內的事兒全都交託給Whisky了,陸七安自然也知道了昨日發生的事兒,不過他也知道池予槿的病,沒法治,也不會威脅生命。

今天的任務格外輕鬆自在,大家可以自由選擇在村裡幹節目組規定好的農活兒換取食物,或者是自己去小鎮上找找活幹,只要能夠賺到錢餓不到都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