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白突然看到手心中閃亮亮的一瞬,他輕輕的拉開池予槿的手,把那枚纏在手指間的項鍊兒拉了出來。

陸七安眯了眯眼睛,步履匆匆的走了出去。

……

陸知白看著燈火通明亂成一團糟的別墅,留下了一個冷酷的笑容,他招了招手:“就到這兒吧,撤。”

“Doiran為什麼不乘勝追擊?”

陸知白把手套一根根的從手指上脫下來,甩了甩看了眼天上圓滾滾的月亮:“免得他們狗急跳牆,再說……”

“還有人在等著我呢。”

“什麼?Doiran你不跟我們一塊兒撤嗎?”

陸知白看了眼手錶,轉頭衝著背後的人揮了揮手:“走了,我已經出來夠久了,她找不到我該擔心了。”

後面的人還想再說被另外的人拉住,陸知白轉了個拐角把手套丟進垃圾桶整了整領子,心裡默默唸叨著。

哎呀,出來這麼久,等下還不知道該怎麼跟池予槿交代呢?

陸知白還沒走兩步就被一隻手拉進了黑暗中,他剛想反擊就看見西裝革履的人正是陸七安那張生人勿進的臉。

“大,大哥?”

“你在做什麼?”

“我……”陸知白有點結巴,他不確定陸七安知道多少。

“不是說和池予槿形影不離嗎?”陸七安那沒有任何情感的冰冷語氣讓陸知白不安。

“啊?”

“形影不離的人突然跑掉?”陸七安突然伸手摸了摸陸知白的後腦勺:“小白,愛一個人不是這樣愛的,我現在很懷疑你到底愛不愛她。”

“我,我當然……”

“可你把池予槿一個人留在那裡,你有沒有想過她也會遇到危險?”

“哥,你怎麼過來的?”

“我要是不過來……”陸七安笑著搖了搖頭鼻子裡發出哼了一聲,“你可就要悔恨終生了。”

陸七安說完轉身離開,他踩著路燈光線的皮鞋發出踏踏踏的聲音,陸知白有些莫名得慌張,他不明白陸七安為什麼要說這些。

Whisky也有些不明白,陸七安明明讓他來尋找陸知白,可他卻跟來了。

“Whisky,我哥他到底怎麼了?”

Whisky搖了搖頭,他把手上的紙條遞給陸知白:“你去這裡。”

陸知白有些蒙的看著手上的地址,但Whisky和大哥都有走了,他趕緊打車到了地址所在的位置,他震驚的走進醫院……

……

池予槿睜開眼睛,她晃了晃脖子從病床上坐起來,後腦勺上傳來的劇痛讓她忍不住用手輕碰了一下。

池予槿嘴裡發出一聲罵罵咧咧,她的記憶就卡在遇到埃爾維斯,後面發生了什麼她已經不得了,她扶著腰從床上下來:“哎呦我去……”

池予槿看著坐在一旁看護椅上的陸知白,他整個人沉默的就像和牆壁融為一體一樣,池予槿一手揉著肩膀子。

“你怎麼坐在這裡一動不動,嚇我一跳。”

陸知白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池予槿,他的薄唇微張:“昨天發生了什麼?”

“我還想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呢?”

池予槿靠在桌子上,神色一怔,語氣中少了玩笑不由得加重了幾分:“昨天你去哪裡了?你知不知道當我下來的時候找不到你有多擔心?”

“本來喝醉了之後,我的眼前就模模糊糊的,我在上面唱著唱著歌就看不到你了,下來也找不到你了,然後我跑出來,你知道我當時有多害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