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砰砰砰的拍了兩下門:“池予槿,你在幹什麼?”

裡面任何聲音,陸知白又拍了兩下門,沒有人應答他把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聽,裡面靜悄悄的一片只有呼吸聲。

“池予槿,你在幹什麼?你有沒有在裡面?快回答!”

“池予槿!”陸知白又砸了兩下門,“你再不出來,我就踹門了!”

“池予槿!!!”

陸知白砰了一腳把門開開,這種老舊的小區的門不堪一擊。

陸知白看到了躺在地上閉著眼睛,抱著雙腿的池予槿,她如同瀑布一樣的頭髮散落了一地,黑色的秀髮有白色的藥片。

陸知白腦袋嗡的一聲突然炸開,那一瞬間眼前的景象和記憶中的景象重疊。

那個年輕的女人也是如此,她緊緊的閉著雙眼,身體痛苦的蜷曲著,等他把手中的玩具丟下,一步一步走進用手指靠近她的面板,只感到一片冰涼——

“池予槿!”

陸知白跑過去跪在她的身邊,他想要伸手卻害怕摸到冰涼,他手足無措只有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了下去。

“池予槿,租客就租客,無關緊要就無關緊要,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我求求你別嚇我,你睜開眼睛啊!”

“池予槿,到底怎麼了嘛?你願意住在這裡就住在這裡,我會一直陪著你的,池予槿,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

陸知白雙手握著她的肩膀,他顫抖著的手使勁的上下晃著。

池予槿強壓著渾身的痛苦, 她痛到不能呼吸,她氣若游絲的說:“別晃我……”

然而陷入極度悲傷的陸知白根本就沒有聽到,他把池予槿抱的緊緊的不停的哭,池予槿叫了他好幾聲,他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可自拔。

萬般無奈之下池予槿用盡全身的力氣一把推開陸知白,陸知白的聲音戛然而止,他愣愣的看著滑到不遠處狠狠的摔到地上的池予槿。

“你……”

“我沒事,我只是有些病,不會危及生命,明白嗎?”

“啊?那你剛才……”

“太痛了,我不想說話,我現在喘著氣都很痛。”池予槿強撐著坐起身,她拿起銀針朝著幾個穴位扎過去,然後靠在牆上大口的喘著氣。

陸知白一臉懵逼的看著池予槿,她在幹什麼?為什麼要用……

突然,池予槿噗的吐出一口血,陸知白連滾帶爬的爬到她身邊。

“你,你……”

“很驚訝嗎?”

緩了緩,吐出這口血,池予槿身體中的暴力因子控制在一個比較平穩的狀態,她站起身,抬手擦去嘴角的血:“你真的被養的不諳世事,池家的事是所有人都閉口不談卻心知肚明的事,原來你不知道呀?”

“我應該知道什麼?”

池予槿聳肩:“你不需要知道什麼。”

“那你剛才是怎麼回事?”

“我嗎?”

池予槿搖著頭,自嘲的笑了笑,“你覺得如果我是一個優秀的正常人,池家為什麼要把我藏在外面一藏就是二十年,是保護,也是怪物。”

池予槿突然之間把脖頸的傷口揭開,傷口處已經長出粉嫩的肉,陸知白震驚極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