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池予槿陷入沉思,原以為只是帶著沖沖分上上星,沒想到居然要組建戰隊?

“怎麼了?”

“你的戰隊已經組建好,就只差我一個了嗎?”

“那倒沒有,目前就我一個人。”

“啊~~”

池予槿就不擔心了,如果只有他一個的話……

“等你就只差我一個的時候再來找我。”

“啊。”陸知白瞬間擺爛,他往後仰在沙發上,“那我只能被我哥抓回家去繼承家產了!”

池予槿單手拿著杯子,搖搖頭只覺得好笑:“回家繼承家產還不好?”

陸知白嘆了口氣:“這事情複雜著呢,你不懂,對了,你準備什麼時候離開這裡呀?”

“離開?我為什麼要離開這裡呀?”

陸知白愣愣的看著池予槿突然靠近臉,他都能看到池予槿臉上的絨毛散發著暖色的光。

“之前你一個人住在這裡,現在都兩個人了,你還要住在這裡?”

“哈?”池予槿裝傻,“哪裡有兩個人?”

“那我……”

“你不就暫時在這裡住幾天嗎?就像我給自己找了個租客?”池予槿撓了撓包著紗布的脖子,一臉疑惑的說著。

陸知白震驚的瞪大了眼睛,然後失魂落魄的遠離了池予槿,他遠遠的坐在另一側靠著沙發背,眉頭緊鎖。

怎麼回事?

昨天發生的一切都是他在做夢嗎?

他還以為他和池予槿已經有了進一步的發展,沒想到在池予槿心裡……

他只是個租客?

池予槿撐著下巴歪頭看著安安靜靜的陸知白,那白皙修長的脖子可以看到血管鼓鼓的流動,她又摸了摸自己的傷口。

原來當時陸七安是這樣的感覺。

四周像是湧起曖昧的風,池予槿看著那正在跳動的血管挪不開眼,砰砰砰,一下,兩下,三下……

不知怎的,血色蔓延,覆蓋整個房間,池予槿只覺得全身的氣血不斷的翻湧,血流在體內上躥下跳,心中有一個念頭不斷的叫囂著:去破壞吧,去破壞這一切。

池予槿有些控制不住的握緊拳頭,用左手壓著蠢蠢欲動的右手。

咬緊牙,池予槿突然起身一步一步穩穩的踏在地板上,走進房間迅速關門反鎖,她慌張的拉開抽屜,翻來翻去拿出一瓶藥掏出一顆就著口水吞了下去,她仰面朝天的半躺在木頭椅子上。

痛,好痛,心像是被焚燒起來,滿眼皆是烈火。

池予槿手中的藥瓶啪嗒一聲掉在地上:該死!

一顆藥似乎壓抑不住,池予槿快速抽出針在身上扎。

瞬間從心底蔓延的疼痛席捲全身,而痛感剛好壓住渾身的暴戾,池予槿翻身摔倒在地上。

陸知白在沙發上聽到聲音猛然回頭,他發現池予槿已經不在客廳,轉身想要推開臥室的門,結果轉了兩下門把手,發現門被反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