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白看呆了,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沒有一絲畏懼,不知疲憊。

這麼冷的天氣裡一件短袖,卻穿出了橫刀立馬所向披靡的味道。

幽暗寂靜的海底,像是一束強光穿過,層層的水幕遮掩,到達海底的時候,就只剩下溫柔和光明。

陸知白深吸一口氣,黑暗囚籠負面情緒一掃而光。

他抿唇,控制著想要迫切接近的慾望,他按壓著心口。

那個逆光的人一定是個妖精,要不然眼睛怎麼就控制不住黏在她身上——

拔不出來了?

忽然一隻手混合著酒氣就搭了上來搶走了陸知白手中的煙,拯救了瀕臨危機的陸知白。

“陸哥,你拿著煙不抽乾嘛呢?”

陸知白回神低頭,手裡拿著的火機還是開啟的姿勢,只不過火早就熄了。

趙君安叼著煙湊上去,眯了眯眼睛順勢朝巷子裡面一看:“呦,熟人啊。”

“你認識?”

“前校花池予槿?”

“校花?什麼標準啊,打架那麼兇?”

趙君安摸了摸下巴,答非所問的說到:“池家就剩她一個了,可惜了。”

“這裡面還有故事?”

趙君安微微偏頭看了眼陸知白,陸知白直直的看著前方,趙君安嘴角勾了勾。

收回神色,趙君安又變成了那個沒心沒肺的二世祖。

“陸哥,你只是人在國外,怎麼搞的像是人在外星?”

“我應該知道?”

“我的陸哥啊,你都不關心你大哥嗎?池校花和你大哥有婚約,池家倒了,校花就成前任了。”

陸知白心中燃起一絲怪異,是,這樣嗎?

他敏銳的察覺到趙君安語氣裡帶著不屑,有些不解:

“趙子,你好像很不喜歡池予槿?”

趙君安攤手錶示無辜,並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說:“走吧陸哥,司機到了。”

陸知白便不再詢問,他扶趙君安到車上,趙君安歪在座位上,從夾層遞過創口貼。

“我用不著。”陸知白沒由來的煩躁。

趙君安嘴裡噴著酒氣:“陸哥,拿著,總會用到的。”

陸知白接過來揣在兜裡,眉頭輕皺的看著窗外。

車子的暖風開著,陸知白的腦海中揮之不去的全是穿著短袖的池予槿。

隨著車子的緩慢發動,陸知白的心卻越跳躍快,在完全發動時終於按捺不住拍了司機的座位:“停車!”

車子猛地停住,車身劇烈前傾,陸知白一把推開車門下車:“我還有事兒,你自個兒回去吧。”

“哎,陸哥……”

趙君安坐在車上饒有興趣的看著陸知白急匆匆的背影,那模樣那還有剛才醉醺醺的痕跡?

他嘴角動了動,沒有發出聲音:歡迎回國,陸知白,就知道這些,你會喜歡的。

“少爺,我們還等嗎?”

趙君安收回支著下巴的手,臉上帶著漫不經心:

“走吧。”

陸知白回去的時候池予槿正從地上撿起書包和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