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上的店鋪還未開門,已有早起的農家在街邊賣一些自制的雜物,風曉見蓑衣斗笠利於隱藏形貌,就購置了兩套,一套自行穿上,另一套負在背上準備給琴七使用。

他早想好了幾種可能的藥方,藥店終於開門了,他第一個衝進了店,藥店夥計還不斷呵斥,但當他把一大錠銀子櫃檯上時,夥計和掌櫃都笑了起來。

風曉配了十幾包藥,幾乎將他能想到的藥方上的藥都買了過去,掌櫃和夥計喜笑顏開地將他送出了店。

但風曉卻笑不出來,買的藥雖多,但其中有好幾樣最關鍵的藥,卻沒有買到。

來的時候希望有多大,走的時候失望就有多大,風曉失魂落魄地回到琴七的藏身處。

到了晚上,他為琴七披好蓑衣,又背起他往前路趕去。

兩人再次來到了一個新的鎮子,風曉又安頓好琴七再去買藥,這鎮子上的藥鋪只為他補充了一樣新的藥,其他藥還是沒買到。

就這樣走了七八天,直走了六七處鎮子,去了五六家藥鋪,預想著的藥物,都補充的差不多了,但是有兩味藥,這些藥鋪裡沒有,任他有再多金銀也是無用。

這天夜裡,他們來到一處大鎮,鎮子彷彿眾多,還有故舊的城牆,看鎮子規模,彷彿已是一座小城。

此時天還未亮,鎮中的店都沒有開門,風曉逛到鎮口,只見有座高大的牌坊立在那裡,上邊寫著“驛軍鎮”三個大字。

風曉在鎮子周圍逛了一圈,見無妥善歇處,又見鎮前那座險惡的高山,茂木林深,四下竟無路可攀,走到山腳,只見山下立著一塊大碑,上又有三個字:“驛軍山”。

晨露漸起,眼見天亮已是不遠。

風曉不揀道路,就用依雲所傳的攀山之法向山中尋去。

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一處隱蔽的山谷,山谷裡邊有個野狗洞,裡邊有一窩小野狗,風曉此時也顧不得心懷憐憫,只提劍殺了野狗,將洞子清除一靜。

天幾乎就要亮了,風曉提劍就往外走,走了幾步又覺不對,忙返回搬了些石頭將洞口堵上。

做好這一切,天已大亮了,風曉拍了拍手,使用縱跳之法往山下而去。

驛軍鎮果然不同凡響,藥鋪不止一家。

風曉看著鎮子不凡,希望大增,一家一家細問而去,這些藥鋪是一家比一家大,風曉卻是越問越心涼,他說的藥物,這些藥鋪裡不但沒有,就連聽都沒聽說過。

走到最後一家藥鋪,也是這鎮裡規模最大的一家。

風曉深吸一口氣走進店去,一看夥計就有七八個,風曉將所需藥物說了出來,一群夥計只聽得目瞪口呆,有個夥計喊來了掌櫃。

掌櫃面帶紅光一縷長鬚,他聽了風曉的要求,一張紅臉頓時成了黑臉,只沉思不語,突然又問道風曉家中是何病人為何開這奇怪藥方。

風曉不耐煩說道:“問了你也不會治,你問來開什麼?”

掌櫃腦袋一昂,也沒好氣說道:“好心被你當驢肝驢,就算我不會治,但你豈知,我自知道有位高人能治。”

風曉聽了,不服氣急急追問起來,掌櫃卻陰沉著臉,裝模作樣一邊吩咐夥計幹活去了。

風曉實是太過擔心琴七的病情,接連好幾日尋藥不得,他心中實是煩躁無比,現在掌櫃露出口風,不論真假,卻吊足了他的胃口。

他見掌櫃只是裝模作樣,反而忍不住想打聽個究竟,心思急轉間,他就從袋中掏出好大兩錠金子,一把拍在櫃檯上說道:“掌櫃的,你只要說出個道來,這兩錠金子就是你的。”

那掌櫃眼睛一亮,一把將金子抓在手裡,口中叫道:“這可是你說的?”

風曉震聲說道:“這還有假,這裡人都聽著了,只要你說的有用,這金子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