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各種涉及到的元素細細捋了一遍,風曉心中慢慢亮了起來,又有了新的主意。

靈氣是由靈物發出,再由人體吸引,由心法所化,再轉化為真氣。

真氣之所以無法逆轉為靈氣,反向推之,真氣,心法,人體皆是存在,唯獨外界接收靈氣的是一隻布鞋,這布鞋不但不是靈物,更是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物體,如何能吸引靈氣,所以任自己真氣如何運去,也不會有半絲靈氣留存。

想要真氣化為靈氣,就必須要有靈物。

自己那靈皿,倒是一件不可多得的靈物,可惜在未名湖底,早就獻給了胡末。

對了,胡末取了自己的靈皿,不是反贈了一片金鱗嗎?這金鱗不知是何是靈物呢,風曉想到這裡,他就將金鱗從懷中取了出來。

風曉將真氣逆轉逼入金鱗之中,開始還是沒有反應,直到單獨化出一道水性真氣運去,那金鱗終於有了反應,渾身散發出淡淡的光芒。

風曉心中大喜,不斷將水性真氣運去,在判斷金鱗再不能承載更多靈氣後,風曉才罷了手。

風曉為了保險,又多畫了一道遮蔽法符,這符不但可以遮住鞋子面目,還可以遮住金鱗光芒。他又畫了一道天眼符,可以遙控這道符短時間看清符周圍的情形。

他為了保險起見,他又進入虛空之境,運用恆力系統,將耳力一項提升至極高,直到可以聽到數十丈外的微些動靜。

時間好快,又至來日午間,那通道之中又傳來香氣。

風曉祭起御物大法,鞋子帶著諸般物什,穿過柵欄,向通道而去。

那通道盡頭,有一間小屋,應該是日常巡視這鐵獄的獄卒暫居之地。

其實這鐵獄不需要人來看守,那獄卒也明白這裡邊的事理,只是職責所在,每天不得不裝模作樣走一趟,但都是躲在那小屋中喝酒吃肉。

獄卒喝得多了,起身去上了趟茅廁。

前後也就一泡尿的功夫,當他回到桌前,卻發現桌子上半隻燒雞不見了。

他起初還很奇怪,罵罵咧咧直以為是被什麼野貓叼去了,後來再喝幾口酒,酒勁一上來,就渾然忘了這事。

風曉啃著香噴噴的燒雞,他也佩服起自己來。

試問他人身處這種環境之中,哪裡能有半口燒雞吃,只要他願意,他還可以把那壺酒偷過來。

不過,他還算有幾分自知之明。

若是偷了酒,酒香四溢,只怕獄卒那酒鬼就會嗅著鼻子找上門來,自己立即就暴露自己的底牌。

如此偷了兩三天吃的,風曉在獄中的日子也過得優哉遊哉,那御物大法也越來越熟練,有一次,他還童心大起,將鞋子放在屁股下,那鞋子竟自行馱著自己走來走去。

如此過了幾天,一時也沒有什麼事發生。偶爾他也在想,不知梅念笙回來沒過?他若是發現自己失蹤,一定會來救自己的,憑著梅念笙的本事,蕩平這什麼山賊盜窟,應該不在話下。

但沒等到梅念笙來救,他已發現了了不對勁之處。

連著幾個晚上,那外邊空地上的月光越來越明,牢房中的野獸也愈發狂躁起來。

這些野獸雙眼慢慢由綠變紅,一見月亮升起,就抓住鐵柵欄一頓搖晃,風曉看得心驚肉跳,他怕這些野獸搖倒牢門闖出來,再將自己撕成碎片。

好在鐵柵欄夠牢固,野獸們雖是孔武有力,卻始終不能破牢而出。

不知不覺到了月圓之夜,一輪圓月照在夜空當中。

牢外空地上,也是光亮大作,如同白日一般。

牢房中的野獸暴躁起來,不斷錘打嘶吼。

午夜時分,月光最盛時,突然響起咔咔聲響,牢房鐵門自行向下降去。

風曉心中驚疑不解,眼見鐵門降了一半,已有數只野獸急不可耐翻越鐵柵欄竄出牢房,這些野獸跳到場中,對著月光長嘯起來。

風曉只覺不妙,正要將五行造化真氣運起防身。

這一提氣,風曉不由大吃一驚,體內真氣竟是涓滴不存,就像自己從來沒有練過五行造化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