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獄的盡頭,有一條通道,也是被大腿粗的鐵柵欄所阻,其間的縫隙,也只有兩三寸寬,只有老鼠或可以進出,人是斷不能從此處逃出去的。

風曉身處的牢房,就在那鐵柵欄附近,只隔著兩三丈遠的距離,從牢門縫隙看去,也約莫可以看得柵欄後的情景。

風曉開始還以為那裡是一間牢房而已,直到第二天中午,那鐵柵欄中,傳來一陣獨特的香氣。

這香氣混雜著酒香與肉香,這肉香,是用木炭火烤出的熟肉的香味,直引得風曉一陣饞唾直流而下。

聞到這香味,風曉就有了些想法。

不過這想法暫時還沒有計劃,直到他肚子餓的實在受不了,想練功來緩解一下的時候,才有了正式的計劃。

風曉練那五行造化功時,太過沉迷,基本已忘卻其他所有。

就連他能出入虛空之境,又會御物大法的事,也忘的一乾二淨。

他的計劃,就著落在這御物大法上。

御物大法,本是以靈石中的靈力,來驅動物體,使物體自動執行,達到一定目的法術。

這法術大多運用在驅動車船等運輸工具上,風曉也不是沒有運用在其他地方,他記得他曾用其中的隔牆御物法,在賭博中作弊,贏了一筆錢財。

自那以後,他就沒了靈石,雖有時還練習刻畫符陣,卻再已沒有用過御物大法。

只因他固有的思維中,只沒靈石就不能使用御物大法。

但剛才他一練起那五行造化功,發現沒了外界靈氣供應,根本就無法練習那功法。

他窮究一想,驀然想到,既然自己五行造化功的真氣是從靈氣所來,那麼自己身體裡也應有不少靈氣,若以身體裡的靈氣來驅動御物大法,不知是否可行?

這想法一起,就不可扼制,風藍就著手起這御物大法的準備來。

御物大法,無論隔牆御物也好,還是身外御物也罷,符陣是必不可少的。

風曉大部分的東西,都放在他那包裹裡,早覺入潛龍江中。

所幸的是,他有一些較小的物件,都貼身儲存,比如那三道靈符,還有一疊常用的符紙。

這種專用的符紙,不知是用什麼材料做成,價格不菲,要五兩銀子一張,但絕對物有所值,只需在上邊畫出陣法,就可以發揮陣法的獨特妙處。

有了符紙,當然還需要筆墨才能繪成法符。

風曉腦筋活泛過來,當下以指為筆,以那鮮肉上的殘留的血為墨,在符紙上小心地畫起陣法來。

符紙只有十幾張而已,他不得不加倍小心,只允許自己有幾次失敗的機會。

他以指化筆,但手指頭畢竟不是真的筆,畫出的符,雖有似相像,但差之毫釐,謬以千里。

好在他在路上練習已久,熟能生巧,在耗費了七張符紙之後,最後成功地畫出了能御物陣法。

風曉將取下布鞋,將法符疊好妥善放入其中。

萬事俱備,只差靈氣。

體外的靈氣,進入體內就化為五行真力。

按理靈氣與真氣,應是本源一體,真氣運出體外,本應是靈氣才對。

但真氣再運出體來,俱是根據心法所化,多是一股無形罡氣而已,再有就是真氣本身,要想再化為靈氣,想來簡單,做起來卻顯得不切實際。

風曉根據自己的理解,將真氣逆轉運去,直到逼出體出,都只是一股莫名氣勁,無論如何改變,也無法凝結成靈氣。

這氣勁擊在布鞋上,只將布鞋打變形而已,卻無法凝聚起半絲靈力在布鞋上。

風曉不過經過了多少次嘗試,都已失敗告終,想醫肚餓非但沒有功成,反而耗費許多體力,讓本就飢餓的肚子更加飢餓了起來。

常人遇此挫折,只怕心灰意冷,立刻就要放棄。

但風曉歷經磨難,心志早已不是一個普通人可比,他只是沉下心來思索起其中的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