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可不能亂說啊!辱人清白的!”

“我可不是亂說。”

那人默默飲口瓊漿,朗聲道,“當年會試,我與這許才子是一個考場,我亦是能從某些地方得知些訊息,想必沒人比我更明白當年的內幕吧?”

“郭兄說的對!我當年雖止步會試,但也聽說此等訊息,這許才子名聲並不屬實。”

“我只能說,當年,我羞與其為伍!”

有人出聲附和,原本讚賞有加的言語,亦是紛紛轉變,質疑,猜測,斥責,言語各不相同。

“那你們說,現如今這許長青忽然現身,是所為何事?這劉公子又是為何找上此人?”

“這還用說?定然是對游龍山莊取出來的物件起了貪念咯。”

那位郭貢士侃侃而談,他飲酒作樂,卻不曾注意到林清影的目光正緊緊盯著他。

許長青僅是淡淡瞟了他一眼。

便知曉對方為何這般言語。

不過是跳樑小醜,曾經送上門來討羞辱,如今懷恨在心罷了。

許長青收回目光,他不曾理睬這些言語,看向那已經來到近前的劉家公子,有些小小的心虛。

他抬起手,拱手作揖,施禮問道:

“不知劉公子如此前來,是所欲何為?”

“許才子。”

劉曉毅將手裡筆墨紙硯放在石桌上,同樣回之一禮,他溫和笑道,“久聞許才子大名,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

“客氣,客氣。”

“哪裡哪裡,許才子,您在文壇,是我的前輩。”

劉曉毅很是客氣,他說道,“這般前來,其實是因為,先前許才子的夫人,幫您呈了首詩上來。

我見詩詞似是還未圓滿,您夫人或許又不知後兩句詩詞,便等您歸來。

現在,作詩之人已到,便想詢問後兩句詩,是如何模樣,還望許才子能給個薄面,讓這首大作臨世。”

“這……”

許長青大抵是明白了,他眉眼輕垂,目光落向林清影。

“……”

林清影默默吃著她不大喜歡的蜜餞,她靜靜地,像是什麼也沒做似得。

“是有些為難嗎?還是說,這首詩,許才子您並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