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戰前,他本已經是稍副,卻因為喝酒誤事,差點被開革。幸虧上面有不少他的老兄弟,才准許他降一級,再此戰中戴罪立功。

作為刀牌手,此時他內穿一件精良棉甲,外罩板甲、鋼製飛碟帽,手持一把特製的包鋼藤牌。

初一蹬上城牆,他揮舞盾牌,便將兩把砍來的腰刀直接砸飛出去。

接著揮刀就劃破了一名清虜的脖子。

另一名清虜用長槍刺來,恰好讓他微微扭身,便憑藉身上板甲擋住。

“嘿嘿!”

絡腮鬍子小圓眼睛的闞虎子喋喋一笑,錯身就接近了那名用長槍的清虜,一盾牌直接砸得對方腦門開花,當場暴斃。

瞧見周圍其他清軍包過來,闞虎子主動衝上較弱的一方,就此在城頭打出一片立足之地。

他這一隊的明軍將士很快便透過這處缺口跟著蹬上城牆,與他配合著繼續擴大在城牆上地盤。

一名鑲白旗白甲兵見狀向闞虎子殺來。

這白甲兵手持一把釘錘,是專門準備對付闞清子這種明軍甲士的。

闞虎子卻絲毫不懼,不帶那名白甲兵接近,他便將鋼刀交到左手,右手從腰間摸出一把手銃,朝著幾步外的白甲兵開槍。

彭!

一聲悶響,正欲擲錘的白甲兵便因滿臉不甘的倒了下去。臨死前他嘴巴動著,似乎再指責闞虎子不講武德。

但這裡是戰場,而非擂臺,誰會講武德呢?

闞虎子的手銃是單發,用完直接當做投擲武器,砸暈了一個正欲射他的清虜弓手。

隨即一手盾,一手刀,繼續廝殺。

多數明軍雖不像闞清子這般悍勇,卻更懂得三五人配合起來,利用燧發槍和手榴彈的優勢,殺敵效率甚至更高。

就這樣,清虜鏡京東城牆也漸漸失守。

多爾袞在侍衛們的保護下,從東城牆退了下來,又突過已經入城的一些明軍阻攔,回到了鏡京的“皇宮”。

說是皇宮,其實不過是一座稍微大些的府邸而已。

坐在一張木椅上,多爾袞想要將昔年皇太極擊敗林丹汗後獲得的傳國玉璽拿出來,這才忽然記起,他將傳國玉璽給東我帶走了。

“沒有傳國玉璽也好,明軍就算殺了我,滅了我大清又如何?還不是照樣得不到傳國玉璽?哈哈哈···”

說到最後,多爾袞有些癲狂地笑起來。

笑了一陣子後,他才注意到,送他過來的那些侍衛不知何時竟然都不見了,這間作為臨時朝會所在的大廳除了他竟然沒有別人。

“竟然都沒個人陪陪朕麼?”一時間,多爾袞滿臉的落寞。

然後他就忽然想起了布木布泰。

外人都以為布木布泰和福臨仍被他囚禁著,卻不知,在出了布木布泰想用毒酒害他之事後不久,他就賜了這女人一杯毒酒,讓她和福臨一起去見皇太極了。

最後,多爾袞想到了皇太極、想到了努爾哈赤,不禁從椅子上滑落,跪在了地上。

“父汗!八哥!我老十三對不起你們呀,大清在我的手上亡了!”

跪地痛哭了不知多久,外面傳來的廝殺聲讓他驚醒。

“崇禎是在老槐樹上吊死的,那我這個大清皇帝該怎麼死才好?”

“或許並沒有選擇。”

自言自語著,多爾袞起身踉踉蹌蹌走向了一座油燈臺,將其推倒向一側柱子上垂下來的大片黃綾。

隨著黃綾被點燃,這棟木製的大廳很快就燃燒起來,多爾袞也被大火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