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時,她上下眼皮確實在打架。

等她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郝光明聽她呼吸還算正常,臉色也還紅潤,稍稍放心。

同時對朱媺娖穿越的規律又有了些猜測。

‘難道她穿越消耗的只是精神?而且是精神一旦耗過某條線,就會被強制睡眠?’

‘即便是這樣,次數多了也會對身體有害吧?’

‘而且這回她才穿越幾次就犯困,看來負重穿越對她確實有影響。’

想著這些,郝光明將朱媺娖攔腰抱起,送去了西屋床上。

然後他打了個呵欠,看著床上的朱媺娖有點犯愁了。

這都12點了,他也犯困了,老宅就一張床,該怎麼辦?

···

早上。

手機七點半的鬧鐘將郝光明吵醒。

他閉著眼睛關了手機鬧鐘,這才一隻手揉著腰、一隻手扶著床站了起來。

床邊有張實木矮靠椅。

昨晚郝光明就是坐在這張矮靠椅上,頭趴在床邊對付過去的。

這麼睡自然不舒服,但他實在不好意思趁著朱媺娖昏睡躺床上去。

於是便將就了一晚上。

見朱媺娖仍在熟睡,郝光明就拿著電水壺去灌了一壺水燒,趁著燒水的功夫,他在院子裡活動腿腳、疏鬆了下筋骨。

很快水燒開,郝光明洗漱後又燒上第二壺,見朱媺娖仍沒醒,他不禁擔心地看了看。

表面上看,朱媺娖嬌嫩的臉蛋兒紅潤,呼吸平穩,沒有任何異常。

但擔憂之下,郝光明還是決定叫醒她。

“朱媺娖?朱媺娖?”

喊了兩聲仍不見朱媺娖醒來,郝光明更擔心了,忙隔著被子晃了晃朱媺娖的肩膀。

沒晃幾下,便見朱媺娖好看的睫毛顫動起來,睜開了眼睛。

一開始她眼神還有點迷濛,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待瞧清郝光明的臉,立馬坐了起來。

再注意到自己躺在床上,天色已亮,她又緊張地檢視身上衣衫。

郝光明見她這樣不禁好笑,道:“放心,我昨晚是靠在床邊對付過去的,沒偷偷佔你便宜。”

如果是正經談的女友,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郝光明肯定會心猿意馬忍不住做點有益身心健康的遊戲。

但面對一個才認識一天的古代少女,對方又是昏睡過去的,郝光明自然不會趁人之危。

何況這少女已算是他未婚妻,早晚要成為他老婆,他沒必要因為一時急色給對方留下壞印象,因小失大。

朱媺娖聽了郝光明的話不禁俏臉一片殷紅,緊張地道:“我不是那意思,只是···只是我們畢竟還未拜堂成親,不能逾禮。”

郝光明見她這小模樣挺可愛的,忍不住逗弄道:“那是不是說拜堂成親後就可以了?”

朱媺娖聞言臉色更紅,彷彿紅透的蘋果,頭也幾乎低到胸口,不說話了。

其實她與周顯的婚期就定在今年,已經有專門的宮女向她傳授了周公之禮。

正因如此,跟郝光明談到這個話題她才羞到不敢抬頭。

“不逗你了。”郝光明笑著道,“你要在這邊洗漱吃早飯嗎?我可以幫你準備。”

聽到郝光明這話,朱媺娖才猛然想起京城的事,忙抬頭問:“什麼時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