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娘子見李小天遲遲不肯下手殺她,反而對自己摸摸索索,心下惱羞成怒,她不清楚有“北冥神功”這等吸人內力武功的存在,只道李小天色膽包天、欲行不軌,悲憤想:“我怎能讓這惡賊得逞?”大喊一聲後向著桌角撞去。

李小天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按住,點了她穴,這一下便讓郭娘子使不出力。有此印證,李小天更確信她不通武功,如若不然,她有成百上千種方法自盡,撞桌角實在是最蠢也最不值當的一種。

郭娘子穴位被點,這時除眼口鼻耳外根本動彈不得。李小天將郭娘子打量一番,見她腳步虛浮,肩聳肘重,別說是練家子了,就是剛學武一旬也不至於此,活脫脫便是個不會武功之人,冷冷地道:“你的劍法,是跟誰學的?”

郭娘子緘口不言,李小天自顧自地道:“行,你不說,我就陪著你,慢慢玩。反正我喜歡女人,更喜歡欺負女人。”說著握住郭娘子的手,細細端詳起來。

郭娘子受制於他,心死如灰,暗想落到李小天這等淫賤之徒裡自己必定有失,想咬舌自盡,卻感覺渾身無力,甚至連這也做不到。

李小天一番看畢,將郭娘子的手放下,冷冷地道:“你這手白皙水嫩,也不像是洗手作羹湯的人,恐怕連陽春水都沒怎麼沾過,更別提練武了!你這劍法究竟怎麼來的?”

郭娘子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李小天卻也不急著逼迫她,只是繞著她,自言自語地道:“你不懂武功,但是懂劍術,且劍術出神入化,在我之上,我猜你的師父,比那‘北喬峰南慕容’要勝出不少。”

李小天明白攻心手段須從長計議,就輕輕笑道:“你不說也沒關係,我自會一點點推敲出來,你這劍術不會是家傳絕學。習武非一日之功,你底子堪稱是奇差無比,可見是從未學過,可這劍招又著實精巧...教你武功之人必定是個千古難遇的劍術宗師。”說著,他十分自然地搭臂在郭娘子肩上,色眯眯地道:

“郭娘子,你若老實說了,我便放你自由,你刺殺與我這事再不追究,可你若一心求死...我便將你先炮製一頓,最後送你去見你丈夫...”

經這一番表現,他已是拿準了郭娘子是貞潔烈女,要想她開口,威逼利誘都是沒用的,非得從這等下三濫的地方下手不可。果不其然,郭娘子亂了陣腳,喝道:

“你這惡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你莫不可羞辱與我!”

李小天笑道:“喲,小妞兒性子挺烈,我就喜歡烈的,不烈不透。”言語間作勢要將手伸進郭娘子身上,郭娘子渾身巨竦,卻因毫無內力,始終不得要領,衝不破被點穴道,急得眼淚也流了下來。

“這郭娘子倒真是個hkd,哎...要不是這事情蹊蹺...”李小天這麼想,卻心口不一,嘴上戲謔地道:

“怎麼樣?放心吧,小爺我龍精虎猛,比那甚麼郭羽強多了,保你舒服。”

郭娘子死死盯著李小天,雙眼含著怨毒,幾乎要噴出火來,道:“你無恥下流,皇帝真是瞎了眼才會選你這種人當我大理三軍教頭!”

李小天笑道:“不如從我?小爺我就好這口人妻,你放心,你過門的時候,我仍當你是黃花大閨女,三金五禮一樣少不了。何況娘子如此天仙模樣,若是為了那區區郭羽便守活寡,豈不可惜?”

他是無所不用其極地調戲郭娘子,郭娘子本來便是個柔弱女子,歿了丈夫後才剛強起來,可脾性這玩意兒如何能是一朝一夕更改的?強打精神便了。這時落入到李小天手裡,心氣一落千丈,絕望又懊悔。李小天則瞧了出來,不失時宜地道:

“你告訴我,你這身劍術怎麼來的,我便放你一馬,如何?”

郭娘子拿不定個主意,對李小天又恨又怕,但好在李小天終於是不說那些下流話了,為了穩住他,只能畏縮著輕輕點頭。開始了講述:

“我丈夫去世後,我記恨你,想找你報仇,可我不過一介弱女子,權力武功都不及你。只能求人辦事,我先去找了過去與我丈夫往來頻繁的那些官員,希望他們看在往日與我丈夫交好的情分上仗義執言,誰知道他們忌諱你得聖上恩寵,個個都不敢得罪你...”

李小天唏噓不已。

郭娘子又道:“我又去找大理國外拿錢殺人的殺手,可他們聽說你是丐幫幫主後,也都避我如瘟,我走投無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李小天聚精會神地聽著,道:“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