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池定睛審視盛微寧瀅溪的瞳孔,不鹹不淡嗤笑一聲。

她對別人的事情非常熱忱,卻不怎麼在乎他們的問題。

程晏池不置可否,捉住盛微寧的手放肩頭示意她繼續。

盛微寧端詳程晏池側顏幾秒,神情變幻,殷勤地啄了啄他眼瞼。

程晏池緩緩眨了下睫毛,眼眸深處稍縱即逝的光亮如流星。

“這門技術不錯,盛小姐一如既往的多才多藝。”

盛微寧拿捏好按摩的分寸,並不會影響程晏池吃飯。

“還用你不陰不陽的奉承?”

盛微寧會心牽起嘴角,柔荑按壓那截清舉的脊骨,用適中的力道做著推拿,傲嬌地哼道:“我特地跟醫生學的。”

程晏池又喝完了香甜的玉米湯,捕捉到盛微寧映入眼角的軟嫩唇瓣,眼底墨色漸濃,疏淡嗓音蘊著興味:“不陰不陽?”

盛微寧挑眉,迎視程晏池暗含鋒芒的銳利眼神,清眸流光掠過,還沒吭聲就猛地被他一把摟住纖腰帶到懷裡。

角度似乎算計得分毫不差,盛微寧的臀部剛捱上程晏池大腿,他的吻已經纏住她清甜的氣息,絲絲縷縷繾綣入骨,宛若同根而生的藤蔓。

盛微寧的腦海猝然空白一秒,反應過來之後也不忸怩,纏綿回吻著他。

寒冷的冬夜,因為一個難捨難分的吻,室內無需壁爐就溫暖如春。

盛微寧的下頜被強勢抬高,整個人陷落程晏池極致佔有慾的懷抱。

她暈眩著半睜眼簾,餘光瞥見熒屏情侶上演的戲碼比他們更火熱。

程晏池察覺自己對盛微寧的貪慾愈加一發不可收拾,內心瘋狂肆虐著哪怕天崩地裂都要拉她陪葬的暴戾,直接把人放倒在地毯。

“誰讓你穿我衣服的?”

他輪廓緊繃,剋制而放蕩,灼熱呼吸噴灑她酥麻耳根。

豔麗的紅暈染滿盛微寧瓷白臉頰,眼尾斜飛一抹霞色:“我樂意。”

程晏池凝視那雙掬著春波星塵的柳葉眼,溫柔呢喃:“我喜歡你這樣。”

修長手指觸碰到毛衣邊沿,倏地,程晏池低眸鎖定盛微寧,像燃燒火焰的冰海,海面一望無際的烈火燒得她魂飛魄散。

盛微寧被他直白且凌厲的眸光籠罩,肺部僅有的氧氣消失殆盡,咬唇辯解:“這裡全是女傭,就不那麼講究了。”

程晏池面無表情:“你還挺理直氣壯,都是女人就不講究?”

盛微寧頓時有點惱怒程晏池的蠻不講理。

哪個女人睡覺還被那玩意兒束縛的?

不過較真起來,今晚肯定更別想安生了。

“我以後都穿你衣服好不好?”

她妖嬈地勾住他脖頸,煙視媚行,腮邊漾起誘人的弧度:“你說喜歡。”

“嗯,喜歡。”

程晏池沉鬱的面色稍稍和緩,俯首貼近她唇齒,沙啞蠱惑:“乖,多穿點。”

盛微寧軟軟應諾,主動吻住那顆起伏的喉結。

每一次情不自禁的親近,帶著無望的甜蜜。

彼此的理智在情慾中沉淪,又在清醒時抽離愛念。

掩耳盜鈴的日子一天天流逝。

除夕當天,程晏池接到顧雅筠電話。

乏善可陳的問候後,顧雅筠單刀直入:“晏池,那晚你為什麼拒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