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繼續說下去,笑笑,意味深長望向盛微寧,深眸一片熠熠:“你知不知道你哪裡和她不一樣?”

盛微寧故作純然思索幾秒,認真地看著程晏池:“你確定沒把我當成你媽?”

程晏池嗤笑,清淨的眸光轉而變得寒冽,臉頰覆霜,他猛然鉗住她腕骨,重重拖到了自己面前,斜睨著她。

“盛微寧,你再裝傻充愣,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扒得乾乾淨淨?”

各自的氣息纏繞,盛微寧與程晏池四目相對。

她從他深不見底又凝聚著小小火焰的眼眸找到自己縮影,似笑非笑:“然後呢?”

“然後……”

程晏池浸潤著酒香的氣息像一股氣旋緩慢糾纏著盛微寧耳廓:“讓他們欣賞我們怎麼夜夜笙歌。”

盛微寧聞言臉色未變,語氣平靜又活潑:“這樣不太好吧,程先生是文明人,文明人就該有文明人的做法。”

程晏池不置可否,深邃的瞳孔猶如墨色磁場吸納著她,危險而迷人,他維持桎梏她的姿勢,逐字漠然地陳述。

“我媽太愛我父親,她堅信自己的離開是在成全他,所以只拿了一部分錢,也答應隱姓埋名,若非我爸先找到她,估計他們永遠都不會再見最後一面。”

“窮困潦倒,疾病纏身,是我童年最鮮明的記憶。”

程晏池盯著盛微寧毫無毛孔的臉蛋,眉眼冷冽如寒玉。

除此外,還有殺母之仇,流離之苦。

梁婧宜在太平間慘白的面容交織著盛志豪隻手遮天的情景衝進腦海,程晏池不動聲色扣緊酒瓶。

“我明白你剛才那句話的意思了。”

盛微寧湊近程晏池,茉莉味的吐息噴灑他頸窩:“如果是我,我肯定要狠狠訛詐一筆,既然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男人,就算是為了養兒子,也得不客氣呀。”

梁婧宜固然愛得至純至深,可愛情連最基本的物質保障都給不了她,再痴情又有何用?

盛微寧活了二十多年,還未曾聽過誰靠愛情便能衣食無憂飛黃騰達。

梁婧宜確實挺傻,人財兩空。

這麼情深不壽的女人,卻生出小渣渣程晏池……

盛微寧打量著近在咫尺的程晏池,暗自嘆息一聲。

“又在腹誹我什麼?”

程晏池的手順勢上襲,掌心握住她修長脖頸,眼底掠過薄冷直視盛微寧:“網民誇你苦盡甘來,你飄了?”

“確實苦盡甘來,卻不是因為程昱川。”

程晏池把玩女生秀巧的下巴:“那是因為誰?”

盛微寧拿掉程晏池的酒瓶,跨坐他腿上,柔若無骨的手泰然自若解開他領帶:“近在眼前遠在天邊。”

程晏池撫觸女生嬌豔雙唇:“你這張嘴,還真叫我上癮。”

“那你多親親,我猜顧女神是不是還沒能如願對你一親香澤?看來她道行不夠嘛。”

盛微寧漫不經心調侃,撩起眼簾,餘光流瀉魅惑,指甲若有似無劃過他性感的鎖骨窩。

“欠收拾?”

盛微寧笑得千嬌百媚:“多多益善。”

程晏池審視著盛微甯越發清媚的五官,腦中思緒紛雜,不受控制浮現下午目睹的畫面。

“穿婚紗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