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池以前不會這麼霸道地親吻她。

男女之間天然的力量強弱,透過親熱盡顯懸殊。

盛微寧在程晏池胸前幾乎軟化成一灘綿軟的糖水,纖細手指緊攥他襯衣,臉頰彷彿塗抹了豔麗的胭脂。

良久,她瀕臨窒息之時,程晏池利落抽身而退。

動作瀟灑利落,毫無眷戀。

他低著頭,單手撐在她耳側,壓抑的喘聲聲入耳。

盛微寧眼神迷離,雙手仍然環住他脖頸。

程晏池的指腹揉搓她紅腫唇瓣,瞳眸宛若風平浪靜的海,海下燃燒著火,聲線喑啞:“別招我,懂?”

盛微寧媚眼含笑,打量程晏池兩眼,手指忽然勾著他的皮帶更近一步,誘人的花香挑逗他的嗅覺。

“我什麼時候撩你了?明明是你先主動引誘我的。”

“程先生,”盛微寧饒有興味地瞅著臉色淡靜的程晏池,柔軟手指撫摸他長睫:“我覺得,你因為我失控的次數慢慢變多了,這算不算一個好的訊號?”

或許是經歷過情事的原因。

盛微寧骨子裡的媚態日益明顯,哪怕輕飄飄的餘光都能挑出男人的征服欲。

程晏池不置一詞,居高臨下望著盛微寧。

女生脖子修長,沒有佩戴任何飾物,如蘭唇息繚繞,看著她白皙的脖頸,分不清身心哪樣更燥。

可以讓他另眼相待的女人,程昱川自然更不會免疫。

那樣的畫面閃過腦海,甚至比她的笑更刺目。

程晏池眯眸,目光翻騰著暗潮,冷冷拽住盛微寧的腰,鋒利的薄唇抵在她耳垂邊,逐字逐句:“我這個人最不喜歡把不可控的東西留身邊,毀掉更好。”

盛微寧瞳眸動了動,眼波流轉過程晏池沉鬱臉孔:“我卻恰巧相反,死水得有波瀾才不那麼無趣。”

程晏池笑容淡漠:“水花太大,很容易把自己淹死。”

她答得輕快:“我有九條命啊。”

彼此的唇近在咫尺,氛圍纏綿又劍拔弩張。

電梯門“叮”的緩緩滑開,又有人依次走進來。

在抵達一樓的霎那,程晏池便從容退後。

兩個人保持著安全距離,任誰都瞧不出剛才的曖昧。

程晏池察覺襯衫被盛微寧抓皺,面色平淡地整理好,掃了眼女生,心中那股燥意愈演愈烈。

“想吃什麼?”

盛微寧若無其事拾步踏出轎廂:“醫院的飯菜不太可口,隔壁有家中餐廳。”

程晏池扶了扶鏡框:“隨便吃點。”

“那怎麼行?你幫我擺平車禍,又送我來醫院,我隨便,豈不是很涼薄?”

這是程晏池曾經在公司餐廳說過的話,盛微寧又逮著機會還了回來。

程晏池的嗓音涼涼漠漠:“你的錢來之不易,多用一分,就得多脫一件,別再給秦昊的會所找麻煩。”

盛微寧神色一僵,聲線沁寒:“那是鋼管舞。”

“在會所裡面跳舞,不都是給男人找樂子品頭論足的?”

程晏池回憶那晚的火辣情景,視線在盛微寧身上過了一遍,穿透力很強。

“聽說國外有種膝上舞,哪天盛小姐讓我見識見識?”

不等盛微寧接茬,程晏池指著燈箱:“要請我吃飯?就選這家,好多年沒吃過鏡海的特色菜。”

盛微寧定睛一看,鼻子都差點氣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