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柔堅定的嗓音飄散風中,融合了梔子花的甜香。

程昱川盯著盛微寧漸漸遠去的背影,一時失神。

半晌,他摸摸下巴,瞭然一笑:“還懂得玩欲擒故縱。”

再看向盛微寧被燈光斜斜拉長的影子,程昱川疑惑地挑起眉。

莫名面熟。

*

翌日,程家兩兄弟錦瑟中為舞娘險些大打出手的豔聞在圈內不脛而走。

訊息一爆出來,程昱川倒沒什麼,程晏池著實令人大感震驚。

程晏池自從回鏡海,走哪兒都一副衣冠楚楚的斯文模樣,清冷得高不可攀,眼下竟然為舞女罔顧手足情分衝冠一怒,的確匪夷所思。

於是,那個神秘的舞娘理所應當被眾人當成談資。

盛微寧清早就接連線到了應歡跟蘇紫的電話。

無需她們的告誡,盛微寧這段時間也做好決定不去跳舞了。

蘇紫遵守承諾,給盛微寧打了一筆款。

看著餘額多出幾萬的賬戶,盛微寧立時喜笑顏開。

過往的生活經驗告訴她,金錢上的未雨綢繆是萬不能缺少的一樣。

走到樓梯口,盛微寧與程晏池打了照面。

他昨晚留宿錦瑟,無形也落實見色忘義的傳聞。

“大哥,早安。”

程晏池淡然點頭:“早。”

他語聲清涼:“過段日子要去巴黎出差,你準備下。”

盛微寧看一眼他被晨光環繞的寒漠五官:“我記住了。”

兩個人並肩同行,盛微寧的裙襬有意無意掃過程晏池的西褲。

程晏池清雋的臉孔已看不見昨夜的陰暗,神色如常,拐過長腿下樓梯。

一陣風拂過耳側碎髮,盛微寧眼簾微抬,鼻端沉浮著熟悉的鬚後水味。

肖若萍睨眼程晏池熨燙平整的襯衫,笑得和藹:“晏池,你昨晚沒回?”

“你寶貝兒子沒告訴你我的行蹤?”程晏池勾唇,眼眸冰涼。

程昱川臭著臉:“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程晏池輕描淡寫:“那問來做什麼?”

肖若萍僵了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