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謝嫵聽了蕭慕清這話並沒有生氣,相反,她還朝她笑了笑,她道,“那郡主覺得我是嗎?”

蕭慕清忙搖了搖頭,“當然不是!要說勾引,那也是陸二那廝藉著酒勁勾引你啊!我就是生氣!陸二明知道這些人嘴碎,還這麼招搖過市的將你拐去他那!”

聽了蕭慕清這話,謝嫵笑了笑,不再說話了。

或許,陸湛他就是想要所有人都知道……

她隱隱覺得,除了那件事,陸湛或許還籌謀了別的……

不然,他為什麼要帶寧安公主出來?他明知道長途跋涉對寧安公主的身體並不好!

還有昨天他說的那些話……

她回去後,細細想了很久。

前世,她一直以為陸湛之所以會選擇端王是因為端王勢劣沒什麼根基,將來他上位的話必定要處處倚重陸湛,這樣一樣,陸湛不僅大權在握,不必忌憚皇帝的猜忌,更避免了將來兔死狗烹,鳥盡弓藏的結局。

可如今想來,卻又有些不對。

她死的時候,太子和齊王一黨早就被連根拔了起來,正宣帝也因為太子和齊王的事氣急攻心中風倒地,那時,她還以為端王會立刻登基,可是,好像直到她死,她也沒聽到鐘鼓樓敲響起新帝登基的鐘聲。

而那段時日,陸湛好像一直很忙,早出晚歸的……

謝嫵越想越覺得那段時日陸湛的舉動很蹊蹺,可是,她當時大仇得報,心願已了,實在沒什麼心思關心陸湛在籌謀什麼,外邊又發生了什麼……

想到這裡,謝嫵不免又覺得有些遺憾。

若早知道她能重活一世,當時便應該再費些心思打聽一下,也不至於現在兩眼摸黑!若是端王后來沒有登基,那她貿然將武安侯府拉上陸湛和端王這條船豈不是自尋死路?

可也不對啊!

正宣帝就只有這麼幾個兒子,太子和齊王一死,就只剩下端王和誠王。

誠王的生母是宮婢出身,在生下誠王后不久就死了,而誠王自己又不得正宣帝寵愛,二十四歲了還頂著五皇子的稱號住在偏僻的臨西殿,後來還是太子當年為了彰顯自己的仁德主動開口向正宣帝替他求了誠王這個稱號,並給了賜了王府,可即便是這樣,他在朝中也沒什麼存在感,娶的王妃也只是一個御史的女兒,而那御史更是早早的便告老還鄉了。

即便是太子和齊王倒臺,誠王也沒借勢起復,所以,這樣的誠王,是無論如何也爭不過端王的。

可如果不是誠王,那就只能是端王即位,或許,陸湛那段時間就是在忙端王即位的事?

就在謝嫵陷入沉思中的時候,她的手臂忽地被人扯了一下。

“阿嫵,你在想什麼了?我喊了你那麼久,你都沒聽到麼?”蕭慕清皺眉看著謝嫵道。

“抱歉,我剛剛在想一些事情。”謝嫵有些歉意的看了蕭慕清一眼道。

“想事情?想什麼事情啊!”一聽謝嫵這話,蕭慕清一下來了興致。

謝嫵笑著搖了搖頭,“沒什麼。郡主,你點心吃好了!”

一聽謝嫵這話,知道她不想聊這個話題,蕭慕清臉一下垮了下來,她撅著嘴道,“不想說就不說,幹嘛扯開話題啊!這點心哪有吃好的時候!”

“對了,我今早過來的時候還撞見一個人,你猜是誰?”蕭慕清眸子忽地又亮了亮。

“誰啊?”見蕭慕清主動轉移了話題,謝嫵也很配和的笑了起來。

“你姑母!定國公世子夫人!”蕭慕清咬著牙用力的道。

謝嫵眉心忍不住微微一動。

她想起昨夜她去給謝敏請安時,她字字句句全是試探,她好似斷定了她與陸湛有什麼關係,語氣裡甚至還有些惱怒。

想到這裡,謝嫵不由朝蕭慕清笑了笑,她道,“郡主,我姑母她跟你說什麼了?”

蕭慕清早就料到謝嫵會有此一問,她笑著朝謝嫵眨了眨眼睛,然後一字一句道,“抱歉,我沒聽清,你剛剛問我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