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在你是第一次犯錯? 我可以仁慈的不予你處罰? 現在你重新喊一遍,如果出錯,我會狠狠地踢你屁股,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教官。”

這人臉上一陣血紅? 還他麼仁慈,這洋鬼子還不如抽他幾鞭子呢。

“報告教官? 我有話說。”

“說。”

“我認為我們不需要去練習列隊這種花裡胡哨的把戲,我們只需要學怎麼更快的打炮!”

“錯。沒有強大的組織力? 沒有強大的意志力,你就不可能真正的去更快的打炮。或許在最開始的時候? 你會憑著自己充足的體力將炮擊的速度提上來? 但很快你就會軟腳蝦一下趴在那裡動也懶得動彈。”

“在一場為期漫長的海戰中? 強大的組織力和意志力是任何一個參戰者都不可或缺的能力。”

“這一點上,身為一名軍官,我認為自己比你更有資格來判斷對錯。”

“而在你眼中那些花裡胡哨的訓練,恰恰就是在磨練你的組織力和意志力。”

“現在你明白了嗎?”

費雷拉激動地吐沫橫飛,卻還算清楚的回答了那人的疑問。

“明白了。”出頭鳥的回答有些有氣無力。他內心裡並不服氣,可就像費雷拉剛才說的一樣,他是軍官,他更有經驗和資格來判斷對錯,而不是自己這個水手出身的平頭百姓。

“錯,你應該回答,聽明白了,教官或明白了,教官。執法隊,該名學員犯錯,鞭五下。”

費雷拉彷彿抓到了耗子的大貓一樣,雙眼瞬間直放精光。

“是。”

朱濤上前應是。

他是朱濆的族弟,也是眼下的執法隊長。

這些受訓人員可是朱濆好不容易挑出來的種子選手,他可以放手任由費雷拉去操練,卻不可能不派人監督的。

就像汝州訓練基地的趙寶一樣。

朱濤使了個眼色給身邊的隊員,後者幾步走到出頭鳥跟前,叫道:“出列。”

等出頭鳥來到他跟前後, 舉起竹鞭,“啪,啪……”就真真的抽打了五下。

竹鞭並不不重,只有手指粗細,可這玩意兒越細打在人身上才越疼。五下打完,那出頭鳥的背上已經露出五條紫紅色的血跡,眼淚都要忍不住流下來了,看得其他所有學員都心中凜然。

好不容易等到這場煎熬結束,所有的學員已經被費雷拉折磨的筋疲力盡了。

雖然只是‘簡單’的列隊和站軍姿。

朱波飯都沒吃,就強撐著發軟的雙腿敲響了大哥朱濤的休息室。

執法隊是現下一干受訓人員中最嫉妒的職業,這群人只需要遠遠地看著就好了,根本不用來吃這苦頭。

朱波心裡都懊惱透了,他為什麼來自討苦吃啊。跟著他哥屁股後頭混,那不香嗎?

“哥,我不想訓練了,我想回家。”一句話說完,朱波就放聲大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