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水邊走邊笑了笑說道:“看來齊大人如今的光景確實比以前好多了。”

齊大人不知李水要說什麼,便問道:“槐大人何出此言呀?”

李水緩緩說道:“前段時日從齊府門前經過的時候,門可羅雀,連守門的雜役都撤了。”

“如今不光庭院灑掃的乾淨整潔,府門前的一方土地也是收拾的很整潔。”

齊大人笑了笑說道:“畢竟寒舍是書香門第,自是要乾淨整潔的。”

“以前覺得寒舍無人來往,便把門口的雜役撤了。”

“後來想想,作為大秦的博士,一代大儒,若是寒酸到到門役都沒有,不是丟自己的臉,是丟陛下的臉面。”

“思來想去,便又尋回了那兩名門役。”

李信笑了笑,說道:“齊大人真是為陛下著想呀,若真是照齊大人所言,那陛下的臉面恐怕是不夠丟的了。”

齊大人聽得出來李信的嘲諷之意,笑了笑沒有說話。

畢竟現在自己犯了大錯,屬於理虧的一方,對於其他小事還是不計較的為好。

三人到了廳堂坐下後,齊大人吩咐下人上茶。

齊大人品了口茶之後,抬頭瞥了一眼,見李水和李信都在盯著自己。

齊大人很尷尬,房間內的氣氛又很冷清,彷彿掉一根針都能聽到。

李水咳了一聲,上一秒還在笑嘻嘻,緊接著換了副臉色。

李水看著齊大人說道:“齊大人,現在是在你齊府,不是在議政殿,不是在大街上。”

“我已經給足了你面子,現在你可以說說了吧。”

齊大人渾身哆嗦了一下,手裡茶杯都差點沒拿穩,放下茶杯之後,剛想開口說話。

李水又搶先說道:“齊大人,想好再說,莫要說謊,若實話實說,一切都好商量。”

“若還是謊騙我等,呵呵,你知道我的手段。”

齊大人年過半百,毫無所謂,但是想到鄔氏,想到自己為出生的兒子,立馬認慫了。

齊大人嚥了下口水,看了眼李水和李信,緩緩說道:“不瞞諸位,老夫我是得意忘形了。”

“那日呂義研製好低度酒之後,便帶著幾壺樣品匆匆趕去了商君別院。”

“待我品嚐了低度酒之後,加上呂義和夫人對此酒的認可,我本以為此酒已經研製完成,不會再有什麼改動了。”

“一想到馬上要量產出售,便興奮的失了智。”

“想到老夫我本本分分,平日還要被王綰那幾人譏諷便氣不打一處來。”

“索性派人給他們送了幾壺新釀製的低度酒,他們不是覺得此酒不行嗎,不配研製嗎,甚至覺得研製此酒多此一舉。”

“那就正好讓他們看看效果,品嚐了之後更能心嚮往之甚至後悔。”

李信點了點頭說道:“呂義都沒從商君別院回來,你怎麼就能確定此酒合格了?”

齊大人看著皺眉的李水,低聲說道:“是我疏忽了。”

李信緩緩說道:“若不是今日槐兄今日在議政殿急中生智,真要被你害慘了。”

李水點了點說道:“此酒確實不合格,和當初在酒館的酒很類似。”

“我留下呂義,就是要指點他,進行改良,改良好的低度酒才適合推廣。”

齊大人對李水拱了拱手,說道:“若非今日槐大人,老夫恐怕是走不出議政殿了。”

李信白了一眼嘟囔道:“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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