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水笑眯眯的看著淳于越,說道:“姐丈,還得是你啊。”

“眾人都不相信我,唯獨姐丈相信我。”

“怪不得現在咸陽城中有傳言,說姐丈你表面上鄙視我,實際上和我是一丘之貉。”

淳于越:“……”

他忽然有點後會給謫仙押注了。

這傢伙,臉皮比城牆拐彎的地方還要厚,何必考慮他的面子呢?

他自己都不要面子。

不過,錢已經押上去了,再拿走的話,好像有點不合適。

淳于越嘆了口氣,心想:看來,我這輩子都到不了槐穀子那種不要臉的境界了。

咦?

等等!

我為什麼要學他不要臉?

難道不知不覺間,我已經被此人影響了嗎?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淳于越感覺自己道心都要崩潰了。

他暗暗發誓,回去之後,要把論語默寫十遍。

好好讓聖人幫自己薰陶一下,否則的話,豈不是真的要和槐穀子同流合汙了?

就在淳于越在那自怨自艾的時候,李水已經提審第二個犯人了。

朝澤夫人是主犯,而且是鬧得最兇的一個。

第一個提審她,任何人都沒有異議,可以說是理所當然。

但是第二個提審誰,這就有點不好說了。

第二個李水本來打算提審季明。

畢竟季明也算是主犯之一。

但是獄卒進去的時候,牢房裡的情況有點詭異。

所有人都往後縮,唯有王義抻著脖子大叫:“帶我出去,帶我出去,讓我經歷一番嚴刑拷打吧。”

獄卒:“……”

他感覺王義是被關押的時間太長了,有點犯神經病了。

而王義看見獄卒不動手,頓時就急了。

你不提審我,我怎麼贏季明?

我們的賭約怎麼實現?

於是,他指著獄卒罵道:“今日你不帶我出去,我就咒你生生世世,為奴為婢。”

獄卒:“……”

現在的犯人都這麼囂張嗎?

就算是瘋了,也不能這麼囂張吧?

真當我們大牢裡的刑具是吃素的嗎?

於是,他向旁邊的獄卒說道:“你去稟告謫仙大人吧,就說王義主動想要被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