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水低頭應了一聲,隨後對淳于越說道:“淳于博士,做人不要太霸道。”

“你制止我什麼,難不成就因為我寫的字比你好看,你就要打壓我不成?”

淳于越冷笑道:“槐穀子,當著陛下的面,你不要這麼厚顏無恥,什麼叫你寫的字比我好看。”

“恐怕也只有自己認為是這樣。”

李水環視一週說道:“淳于博士,你看看,這周圍有一多半可都是你的門徒。”

“若他們不是傾慕我的書法還能是什麼?”

“若是不想學習我的書法,何故來此?”

淳于越一臉驚訝,這槐穀子無恥到簡直令人髮指。

大白天睜眼說瞎話,還是當著陛下的面,真是無法無天。

淳于越看了眼李水,搖了搖頭說道:“槐穀子,這些人還不是你招來的。”

“若不是你辦這個什麼練書法得秦酒的活動,他們怎麼可能在你這浪費大好的時光。”

“有句話說得好,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你不識字這件事,恐怕早就人盡皆知了。”

李水一攤手,說道:“知道就知道吧,沒什麼好丟人的,不識字還能寫出如此書法。”

“有此等能力與成就的人恐怕放眼大秦都屈指可數,你說我是該覺得丟人呢,還是該驕傲呢?”

淳于越氣的冷哼一聲,對嬴政說道:“陛下,槐穀子此番之舉,對大秦的儒生,對大秦的文化發展有害無益呀。”

嬴政皺眉品了口秦酒,隨後看向李水問道:“可有對儒生有區別對待之舉?”

李水拱拱手,說道:“陛下,儒生也好,白丁也罷,臣向來是一視同仁。”

“甚至對沒怎麼讀過書的人,只要他有前途,臣都會高看一眼。”

嬴政繼續問道:“可有糟粕影響大秦的文化?”

李水繼續說道:“陛下,有淳于博士在,想必糟粕不會出現在大秦。”

淳于越看著李水冷笑道:“槐穀子,你別給我帶高帽子。”

隨後淳于越對嬴政繼續說道:“陛下,槐穀子寫的行草便是糟粕。”

“字型本該講究的就是天圓方正,中規中矩,這才是做人的基本道理。”

“可槐穀子另闢蹊徑,寫出來什麼行草讓大家模仿,相由心生,以字現人,可見槐穀子內心的放蕩之舉。”

“陛下,臣請陛下制止槐穀子此舉。”

酒樓外,本來眾人圍在聽力極好的人身邊,可嬴政的到來,酒樓外有重兵把守,酒樓的大門還給關上了。

耳尖的人在努力聽著裡邊的情況,給身邊的好事者傳遞著最新訊息。

見此人半天沒有說話,周邊的人忍不住問道:“你聽了這麼半天了,裡邊到底是什麼情況,你倒是說說啊。”

耳尖的人很不得把耳朵伸到酒樓裡,他也很無語,沒想到酒樓的房門隔音這麼好。

雖然房門隔音很好,還加上了裡三層外三層的重兵,但總會被此人聽到隻言片語。

耳尖的人咳了咳說道:“淳于博士好像提出了建議。”

見此人終於開口了,周圍人頓時好奇了起來,紛紛催促道:“什麼建議?”

耳尖的人使勁聽了聽,說道:“要制止謫仙,廢了秦酒。”

周圍人驚呼:“什麼?廢了秦酒?我這一口還沒喝呢?”

“淳于博士倒是在裡邊喝飽了,我們還饞著呢,這秦酒不能止於他一個人啊。”

也不知道誰高聲喊了兩句:“支援秦酒,支援謫仙。”

眾人紛紛高呼:“支援秦酒,支援謫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