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水繼續說道:“王綰還是太心急了,這次沒有趙騰那麼穩重。”

李信納悶說道:“趙騰穩重?是穩重,今日在議政殿一句話都沒說。”

李水笑道:“他那點小心思,我早就看透了。”

“他今日沒有沒有說話不是不想說,而是在等待機會。”

李信問道:“什麼機會?”

李水緩緩說道:“若我昨日答應了同送名冊的諸位朝臣合作,今日議政殿上,趙騰必然是第一個開口的。”

李信想了想,說道:“也就是說,什麼時候咱們和那些朝臣合作了,有利益往來了,趙騰便會在陛下面前言說。”

李水點了點頭,說道:“只可惜,王綰一著急,把趙騰的機會也整落空了。”

李信哈哈笑道:“這下怨恨王綰的人可是多了,恐怕他都沒想到,自己的一時心急冒失,惹了眾怒。”

李信繼續說道:“那咱們是不是應該去王綰府上道喜一番。”

李水哈哈笑道:“這樣會不會顯得咱們太壞了。”

······

王綰府門前,聚集了一些朝臣,都是昨日派人給商君別院送名冊的大人。

他們人手提了一筐雞蛋,形象甚是滑稽。

一開始只有一兩位大人提著雞蛋在府邸前走來走去,現在已經聚集了十來人了,還有一些看熱鬧的黔首。

府邸的下人還沒見過這陣仗,急匆匆跑進府內,走到王綰的書房。

此事王綰正在唉聲嘆氣。

明明老夫是為了大秦著想,怎麼今日似乎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有些怪異。

那些給商君別院送名冊的人看我眼神不友好也就算了,畢竟他們是犯罪未遂。

怎麼連趙騰也看我的眼神也有些敵意?

據我瞭解,他當日不僅沒有和槐穀子一起去齊大人府上,事後也沒有派人給商君別院送釀酒師名冊。

按理說,他即便不支援老夫,也不該對老夫的諫言有意見呀。

王綰搖了搖頭,很是想不明白。

這時,下人走了進來,說道:“大人,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在府門外。”

王綰皺眉問道:“什麼人?”

下人說道:“十來名大人,還有一些看熱鬧的黔首。”

王綰不解問道:“十來名大人?他們在我府前做什麼?”

下人說道:“他們的行為頗為怪異,人手拎著一籃子雞蛋。”

王綰眉頭皺的更深了,他漸漸意識到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王綰吩咐道:“去,把大門關上,誰都不許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