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時候,季明碰到了小乙,興奮點將他拉到角落裡面,報了一番喜。

小乙興高采烈的恭喜了季明一番。兩人分別之後,小乙就去見司豚了……

…………

趙騰府邸今天很熱鬧。

除了一臉決絕的燕樂,還來了關東豪強廉道。魏丈、景綣、田敬、熊達。

廉道和燕樂志趣相投,損失好友。好友受到了欺侮,他一時氣憤,來打抱不平。

田敬和熊達,則作為關東豪強的領袖,需要出個面,給燕樂撐腰。當然了,這撐腰是真是假,起不起作用,那就兩說了,至少面子上要過得去。

剩下的魏丈和景綣,就完全是湊個熱鬧,幫著李水打探訊息了。

除了關東個豪強之外,王綰和淳于越也來了。

趙騰覺得有點頭疼。這槐穀子怎麼就不能消停一會呢?偏偏自己是內史,掌管咸陽城,躲都躲不開。

趙騰忽然有點累了,想要辭官不做。但是想想,拼搏半生,好容易有了這點基業,就這樣放棄了?

忽然間,他想起來李信。聽說李信在匈奴的地盤上,南征北戰,勢如破竹。已經快要打到單于王庭了。可以預見,長則一兩年,短則數月,威脅中原許久的匈奴,就要被一舉消滅了。這可是不世之功啊。

趙騰忽然有點意動:或許,我應該請求陛下,讓我去北方?過個兩三年再回來?兩三年之後,就槐穀子這麼個折騰法,也應該把自己作死了吧?

趙騰正在發呆,王綰輕輕的咳嗽了一聲,說道:“趙大人,今日這事怎麼辦,還要你來主持公道啊。”

趙騰回過神來,苦笑了一聲,說道:“王大人,你是丞相,該由你來主持啊。”

王綰搖了搖頭:“趙大人乃內史,我豈能越俎代庖?”

趙騰暗罵了一句。然後向燕樂說道:“是因為這僕役對你數次無禮,因此你殺了他?”

燕樂點了點頭。也沒有添油加醋的辯解什麼。

趙騰說道:“據我所知,槐穀子近日,確實在買僕役。不過價錢還算公道。也並沒有強買強賣的事。”

廉道冷笑了一聲:“他謫仙的名號擺在那裡,還用得著強買強賣?他說要買,誰敢不賣?”

趙騰點了點頭:“嗯……你這話,倒也有些道理。”

這時候,趙甲急匆匆地跑進來,說道:“主人,主人,謫仙來了。”

趙騰鬆了口氣:“這傢伙終於到了。”

眾人已經等了很久了。從燕樂來到趙騰府中開始,趙騰就命人去請李水了,結果兩個時辰了,他總算來了。

李水到了之後,看到滿屋子人頓時愣了一下:“趙兄,你不是請我一個?這些都是來赴宴的?”

趙騰無奈了,心想:老夫請你?你是還沒睡醒吧?

他解釋說:“如今燕樂告你,縱奴行兇,對他百般羞辱,要強買強賣僕役。”

李水愣了一下,心想:有這種事?難道是匠戶自作主張?

他問趙騰::“人呢?”

燕樂悶聲悶氣的說道:“被我殺了。”

李水勃然大怒:“被你殺了?那你還敢來告我?你叫什麼來著?燕樂?我現在要告你,你殺我商君別院的人,此事豈能善罷甘休?”

燕樂心中一沉:果然如此,就知道謫仙不會這麼算了。

趙騰在旁邊和稀泥:“謫仙啊,你商君別院的匠戶,羞辱他在先。又是要酒,又是要肉,還要帶走人家的小妾。”

李水一愣:“這麼過分?”

趙騰使勁點頭:“是啊。”

李水說道:“那也不能殺了他啊。更何況,現在死無對證,他說我的匠戶謀反,我也只能承認了?”

趙騰苦笑了一聲:“燕樂入咸陽以來,一直閉門在家,從來不會招惹任何人,無緣無故,為何要殺人?罷了,罷了,沒有證據的話,本官就不說了。就算你的匠戶沒有過錯,他只是僕役而已,燕樂殺了一個家奴,不算什麼大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