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姬寢宮。→?八→.?八**讀??書,.↓.o≥胡姬帶著胡亥,正在和季明談話。

季明一臉興奮的說道:“槐穀子,不日就要倒了。咱們的大仇,可以報了。”

胡姬和胡亥都沒有說話。其實到現在,他們都沒有真正接納季明為自己人。自從趙高和王氏的事情發生之後,這對母子變得很謹慎。

他們像是躲在暗處的毒蛇,要麼不動,要麼一擊必中。

胡姬謹慎的問季明:“你來我寢宮傳遞訊息的事,沒有別人知道吧?”

季明躬身說道:“絕對沒有人知道。奴婢是藉著送糕點的名義來的。各處宮中都去了。而且藉口在別的宮中逗留了很長時間。旁人,絕對發現不了端倪。”

胡姬鬆了口氣。

季明又笑嘻嘻的說道:“沒有人知道奴婢是效忠胡亥公子的。除了我的至交好友小乙。”

胡姬一聽這話,勃然變色:“小乙?”

季明連忙說道:“我與小乙,同病相憐。他絕對靠得住,不會害我的。而且他對槐穀子也極為仇恨。”

胡姬緩緩地點了點頭,說道:“其實,你也並不是我的人。我們只是比較要好罷了。你也不要對旁人胡言亂語。”

季明馬上說道:“奴婢明白。”

這時候,胡姬才裝作心不在焉的問道:“你方才說,槐穀子就要倒了?”

季明說道:“是,槐穀子近日在咸陽城中,搶奪關東豪強家中的僕役,甚至鬧出人命來。此事已經驚動了趙騰大人,正在徹查。”

胡姬淡淡的說道:“這也算不得什麼。只要陛下還信任槐穀子,再大的事,都是小事,何況他還有一塊免死金牌。”

季明說道:“奴婢自然知道這個道理。不過這樣的事情多了,陛下總要心中不快的。再加上,奴婢已經聯絡了一些朝臣,準備彈劾槐穀子。”

胡姬驚奇的說道:“還有朝臣敢彈劾槐穀子?”

也不怪胡姬這麼吃驚。畢竟李水的戰鬥力太強大了。王離、趙高、馬凌暑、閻樂……

死了多少人了?相比之下,被罷官免爵的王賁和牛鬥都算是有本事的。畢竟能在李水手中全身而退。

因此,和李水打擂臺,就等於是自尋死路。這件事已經成為咸陽城中的共識了。

所以胡姬聽說有人要彈劾李水的時候,心中很是震驚。

季明則笑眯眯的說道:“天下之大,從來不缺少忠臣。古往今來,多少權臣、弄臣、奸臣,一手遮天。可是總有一兩個鐵骨錚錚的人,不肯同流合汙,要力挽狂瀾。”

胡姬點了點頭。

季明又說:“更何況,槐穀子囂張跋扈,樹敵太多。現在沒有人敢動他。不是大夥都服了他。而是有些怕了,不敢輕舉妄動。一旦有機會,還是想要敲打敲打他的。”

“別的人不說。王綰,豈能心甘情願,看著槐穀子扶搖直上,威脅到自己丞相的地位?”

“李斯,以往陛下對他言聽計從,現在變成了對槐穀子言聽計從,他心裡能痛快嗎?”

“淳于越,他一心想著扶蘇做太子,可現在槐穀子如日中天,眼看就要把伏堯捧上太子的寶座了,他能不著急嗎?”

“趙騰,本來置身事外,無慾無求。》八》八》讀》書,.∞.o◎偏偏槐穀子這個無恥之徒,一定要和他做至交好友。他能不厭煩槐穀子嗎?”

“這些人,看見槐穀子落難,是不介意落井下石的。反正下場的也不是他們,隨便只是一個人去做就行了。”

“槐穀子在朝中呼風喚雨,觸動了不少人的利益啊。所以不用擔心他沒有仇人,他到處都是仇人。”

胡姬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季明,幾日不見,你倒是侃侃而談,漲了不少見識。”

季明得意的笑了笑,說道:“近日奴婢與關東豪強交好,時常談論朝中見聞,這些都是從他們那裡學來的。”

胡姬也漸漸的有點感興趣了,說道:“若這些關東豪強,真能得到陛下的重用。就讓他們做胡亥的師父,也無妨。”

季明一聽這話,頓時喜不自勝。這麼長時間了,胡姬終於答應了這件事。

於是他連連點頭,說道:“等科舉之後,自然就有結果了。”

胡姬微微點了點頭。

看看時候也差不多了,季明又帶著糕點去別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