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沈酒辭只是冷著臉沒有說話,唯獨白髮男子看著雲灼輕笑出聲。

“還有呢?”

雲灼繼續說道:“他很不滿意,他覺得異人聚集本來沒有什麼大事,頂多就是被容納不下的人抱團取暖,是你們小題大做,總認為異人是一種威脅,實在是讓人不齒。”

姍姍來遲的君冥一直在暗中聽著這一切,眼前的情況卻是讓他有些看不明白了。

雲灼應該是人質的吧,怎麼瞧上去更像是傳達那人的意思?

沈酒辭不緊不慢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袍,淡淡的說道:“你是在要挾我?”

這話顯然是對著雲灼身側的白髮男子說的。

“正是,我隨時都可以捏爆她的腦袋。”

沈酒辭看著雲灼,許是覺得天道好輪迴,你看蒼天饒過誰了吧,竟然是露出了笑意。

“你就算是殺了她我都不會眨眼的,倘若你動不了手我還可以幫你。”

雲灼:“????”

白髮男子顯然也是沒有想到沈酒辭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也是微微一愣。

“即是如此,那我可就真的要動手了。”

說著便是掐住了雲灼白嫩的脖頸,微微用力,但始終是沒有下死手。

他還在等待沈酒辭的動作,可是沈酒辭就像是被焊在了原地一般,就連眼神都是不曾變化的。

嗯,真好,白髮男子開始慌了。

雲灼微微揚起自己的腦袋,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唉,世間男子多薄情,越是好看的人越是薄情寡義。”

說著便是伸手抓住了白髮男子的手,閉上了眸子,“來,掐死我吧,不要猶豫,死有輕於鴻毛……”

“咳咳——”

還沒有等到雲灼那一句死有輕於鴻毛重於泰山說完,白髮男子便是陰著臉用了勁兒,雲灼一下子便是說不出話來了,只剩下一雙滿是血絲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白髮男子。

這麼突然的嗎?!

白髮男子皺緊了眉頭,似乎是覺得方才自己被兩人戲耍了一般,不由得怒火中燒。

正當雲灼想著這一次要睡多久的時候,便覺得自己的耳邊傳來了一陣奇怪的聲響,掐著自己脖頸的手一下子就鬆了下來。

但是自己的身子被甩出去很遠,但是預想之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有人伸出雙手穩穩的將自己護在了懷中。

雲灼並沒有睜開眸子,而是選擇裝死。

聽聲響,應該是君冥和白髮男子打起來了,但是白髮男子無心戀戰,只是落下一句受教了便是離去了。

君冥正欲去追,沈酒辭卻是喚住了君冥,說君冥並不是那個人的對手,還是不要去了。

君冥雖然是不甘心,但還是來到了沈酒辭的跟前,他滿臉擔憂的看著沈酒辭懷中的雲灼。

“師尊,雲灼她應該沒事兒吧?”

沈酒辭也是皺緊了眉頭,這個丫頭真的是……

雲灼明顯的感受到沈酒辭抱著自己的手微微用力,似乎是想要把自己嵌入他的體內。

莫名的,雲灼又想起了那日他徒手扯斷鐵鏈的場景,不由得嚥了咽口水,自己應該不會被他扯成兩段吧?

但就是這一下,便是讓沈酒辭的身子微微一頓。

明明是閉著眼睛的,但是雲灼總覺得自己的身上有一道灼灼的目光,似乎是要將自己盯出兩個洞來。

沈酒辭微微皺眉,可是君冥那個樣子,沈酒辭分明是被氣笑了,眼中還滿是寵溺。

只聽見沈酒辭輕輕的咳了咳,“既然公主殿下已經是死了的,那便是好好的安葬吧,埋入底下幾尺,應當刨不出來了的吧。”

嚯,這個人當真是心狠手辣得厲害,雲灼暗自腹誹。

見雲灼還是不打算睜開眼睛,沈酒辭微微勾了勾唇角,竟是直接鬆開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