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民間養殖的牲口多了,則正好收購了做罐頭。

平價收高價賣。

嗯,小錢錢!

…………

雲陽縣林光宮,原本種植著許多奇花異草,現在被拔掉並平整了一遍的花園中。

扶蘇扁起袖子,蹲在地上,手中拿著一個小鏟子在挖坑。

在他身側的竹籃中,擺放著白色的圓球。

嗯,是大蒜!

這是遠去西域的使團,送回的第二批種子。

扶蘇開啟包裹,一眼就認出了這些被放在角落裡的就是他心心念唸的大蒜!

儘管蒜頭的個頭比不上後世的大,但和大秦本地的小蒜卻長得截然不同。

而作為北方人,嗦麵條的時候不配上幾瓣大蒜,總覺得沒有靈魂。

哎,可惜就只有這麼兩坨……扶蘇手腳麻利的挖著坑,驅散自己心中那個不斷叫囂著,‘嘗一顆,反正還有一顆呢,怕什麼’的念頭。

“給你三年時間,三年之後朕要吃個爽!”

糖蒜、蒜薹炒肉、蒜香排骨……扶蘇嘴中呢喃,將兩坨大蒜掰開,根部朝下種在坑裡。

他邊填土邊想,等下命人用竹篾編個罩子,蓋在上面,免得被小動物或某個壞女人把蒜苗給嚯嚯了!

“陛下這是在作甚?”壞女人的聲音在扶蘇身後響起。

扶蘇回頭望了過去,田姬穿著一件紅色斗篷,雙手揣在袖子裡,珠圓玉潤、豔若桃李臉上滿是好奇的神色,站在原地探頭探腦的張望。

嗯,宛如一隻被抓著脖子的鴨……

不過,真大啊……扶蘇從對方因為在哺乳期,而越發偉岸的胸口艱難的挪開視線,旋即皺著眉頭問道:

“農民揣?哪學的這個毛病?而且,你這時候不應該在房間裡坐月子嗎?瞎跑什麼!”

聽到扶蘇一連串的問話,田姬撅了撅嘴,滿是小女孩神態的說道:“人家悶嘛!再說了,人家不都已經把手揣起來了嘛!”

人家?清醒一點啊喂,你已經是孩子媽了……扶蘇怒視著一對因為揣手的動作,而愈發顯得充滿壓迫感的兔子:“手揣起來了?那臉呢?著涼了怎麼辦?”

田姬笑嘻嘻的走過來,學著他的樣子蹲下,圓圓的下巴點了點埋在土層中的蒜瓣:“這是什麼?陛下是在種花嗎?”

春天我種下一個老婆,第二天就被派出所抓了……扶蘇莫名想著這麼句話,旋即開始專心自己的事情。

田姬看了一會,覺得有些無趣,站起在原地走了幾步,就在扶蘇以為她已經走掉的時候,她的聲音再度響起。

“陛下什麼時候帶妾身去騎馬,你答應過我,教我騎馬的……”

扶蘇抬起頭,發現自己的視線始終被某些存在所吸引,有些底氣不足的質問道:“你現在能騎馬嗎?再說了,朕不是教過你騎馬嗎?”

他發現宮女和內侍都在遠處站著,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說道:“朕就是那匹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