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賊先擒王,樊噲從袖子中摸出屠刀,直接向甘夫撲了過去。

砰!

甘夫微微側身躲過攻擊,一拳打在樊噲腹部,隨後從郡兵手中接過長戟,用戟杆將樊噲抽倒在地。

而那幾個男子,也同樣被打倒在地。

一個屠夫,居然敢和從幾十萬秦軍中挑選出的鐵鷹銳士動手?真是無知者無畏!甘夫看著在地上掙扎著的樊噲,冷笑一聲向外走去。

“綁了,交由縣府治罪!”

此時,一名郡兵走過來,指著一個懷中抱著一個小男孩,滿臉惶恐的婦人,和甘夫耳語起來。

好傢伙,我直接好傢伙,一個小小的亭長都養著外婦,楚地民風果然開放……甘夫嘴角微微抽搐,不過並沒有下令抓人。

秦法論跡不論心,沒有證據表明亭長的外婦也參與其中,甘夫自然不會做出違法之舉。

……

和呂雉的惶惶不同,此時的溫湯宮中,洋溢著歡樂的氣氛。

扶蘇擼起袖子,正在廚房和麵。

在重複了幾次水多了加面,面多了加水之後,他終於掌握了和麵的技巧。

很快,在‘妾之美我者,私我也’的鼓掌聲中,扶蘇開始進行下一步的行動。

讓趙姬用帶著蘭草香氣的手帕為他擦了擦額頭的汗後,他將半陶盆的麵糰倒在案板上,均勻分成上百個劑子。

接著將之擀成薄薄的圓餅狀,放在燒熱的鐵鏊上,十幾秒後,一張洛饃就好了。

在成功了數次之後,扶蘇失去耐性,將接下來的工作,交給了躍躍欲試的趙姬和田姬,趙姬擀餅,田姬烙饃,頗有幾分東宮娘娘烙大餅,西宮娘娘剝大蔥的意味。

一旁觀望的戚蕊兒,看到扶蘇嘴角揚起一抹奇異的微笑,心中有些不解。

突然,她看到了手忙腳亂的田姬在彎腰時,不經意間展露出的一枚熟透了的水蜜桃,不由自主想起了昨天晚上看到的一幕。

小蘿莉的臉上頓時升起一抹紅霞,剎那功夫又成了一隻剛出鍋的蝦子。

好燙啊,咸陽發現一例疑似病例,要不要把她隔離起來?……扶蘇摸了摸小蘿莉的腦袋,有些不明所以的皺著眉頭,問道:“怎麼這麼燙?莫非是生病了?”

他回身看著門外的韓讓說道:“傳太醫令夏無且……”

“不、陛下……”戚蕊兒兩隻白玉一樣的小手不安的揉著衣角,聲音軟糯溼潤:“我、我沒生病,就是、就是……”

扶蘇皺著眉頭,剛想詢問,趙姬悄悄走了過來,踮起腳尖在扶蘇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哦……”扶蘇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神情。

戚蕊兒低著頭,一張高貴冷豔的瓜子臉紅的彷彿要滴血。

扶蘇轉過頭,邊欣賞著田姬裙襬下銷魂的一輪明月,邊思索著在關中推廣冬小麥的種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