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秦並六國之後,鼓吹分封制的數不勝數,其主要原因,就是郡縣制之後,封君少了,士子們上門做食客白吃白喝的機會也少了……

所以扶蘇決定,當雍城閱兵顯露肌肉之後,再對這些‘報國無門’計程車子們打一套組合拳!

風雪之中,車隊緩慢靠近函谷關,早就等在關前的一名腿紮裹腿,頭戴赤缽頭的二五百主一聲令下,一千名頂盔摜甲的秦兵將車隊攔下,依次檢查車隊眾人的驗、傳。

一名穿著黑色麻衣,鼻頭凍得通紅的軍吏大聲吆喝著:“有需要如廁跟我來,秦律新規,隨地大小便者鞭二十,罰一盾!”

呼啦啦。

許多衝向路邊的豪強頓時愣住,趕忙拉起褲帶,跟在軍吏身後向遠處的茅廁走去。

一名黑臉長鬚,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看著一個身穿綠色曲裾的背影有些眼熟,頓時走上前去仔細打量了一番。

那人雖然將鳳目吊成了三角眼,且滿臉絡腮鬍,臉色黑的跟碳一樣,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對方,旋即有些驚喜的壓低聲音:“張子?”

他剛想拱手行禮,卻發現手中握著的竹籌有些不雅,於是趕忙將竹籌塞到腰間,重新拱手下拜。

張良皺著眉頭,心說我都打扮成這樣了,你還能認出我?

他看著來人,有些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對方。

畢竟他和自己一樣,懸賞金額高達千金……不,自己比他高一點,價值一千兩百金。

也許是看出了張良的疑惑,男子自報家門道:“你不記得我了?我是陳縣人,魏孟啊!”

“哦……是魏兄啊!”張良拱手下拜,心中卻道:

不,你是張耳,大梁人。

咦?他為什麼會叫這個名字,哦,對了,人說張耳如信陵君再世,所以他就以魏為姓了。

張良直起身,向四周張望,他這是在尋找陳餘的蹤跡。

張耳笑呵呵的說道:“張子別找了,舍弟畏寒,在馬車上待著呢!”

二人說笑間,走到函谷關前,卻突然愣住了。

張良清楚的記得,數月之前他離開函谷關的時候,關城夯土所築,外嵌石片,高不過兩丈!

雖說西接橫嶺,東臨絕澗,南依秦嶺,北瀕黃河,飛鳥難渡,猿猴懼攀的雄關。

但在張良看來,只要給他一隊精兵,旬月可破!

可現在呢?

整個函谷關看上去灰撲撲的,外牆雖然粗糙,但卻渾然一體,平整的很!

最可恨的是,整個關牆生生拔高了近一倍!

城門處向內凹去,兩側隱約可見蒙著油布的強弩……內裡的甕城的城門似乎不再和大門在一個方向,而是拐了個彎!

不當人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