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間,沒有再緊繃著身體的陸離,順勢癱坐在地上。

他一邊大口喘氣,一邊時斷時續地說道:“不是,我不是外鄉人。我是宣城本地人。平時在往事客棧住著,是那裡工作的店小二。”

“往事客棧?是那王千山開在城中心的那家?”鄭福道。

陸離點點頭,道:“是的。就是王掌櫃開的那家客棧。”

“那麼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又是怎麼跟那位許安然一起來的?”

鄭福端詳著陸離,敏感的他忽然感覺到某些不對勁的地方。

陸離連忙解釋著這件事情的起因,道:“那位劍修是我們客棧的客人,今天剛住進客棧。他說要挑戰宣城的四大宗師,就讓我帶路。

我原本是不同意這件事情,想要直接拒絕。奈何他修為強悍,脾性暴躁。硬是脅迫我做他的領路人。迫不得已之下,我才把他帶到了這裡。

而我本人絕對跟他沒有半點關係。”

陸離淚如雨下。

他實在沒想到,一次簡簡單單地領路。最後竟然會演變成這樣,那個許安然鬧出事情也就罷了。偏偏事情鬧完後還把他忘在了這裡,任由他自生自滅。

也不知道,鄭大當家會不會因為這個事情牽累於他。

他現在只求能平平安安地回到客棧,其他的也不奢求什麼了。

“呵。挑戰四大宗師?可離你們最近的地方不應該是蕭錫的城主府和李大白的青天武館嗎?放著那麼近的路不走,卻偏要來我百寶閣,是覺得我鄭某好欺負?

那位許安然不是宣城人不清楚宣城的狀態,莫非是你給他挑選的對手?”

鄭福的話似如寒冰,冷得陸離直打顫。

陸離不斷哈氣並瞬間回道:

“不不不!怎麼會呢!鄭大當家的實力整個宣城都知道不好惹,我怎麼會故意選一個最強的對手呢?

事實上,我們是先到了城主府。可走到門口的時候,許安然卻又說今天不是交戰的時候,於是便離開了。”

“那看來,他應該是察覺到蕭錫並不在城主府裡了。”鄭福倒是清楚許安然的想法,接著又問道:“然後呢?你就把他帶到我這裡來了?”

陸離慌忙搖頭,“怎麼會!在離開城主府後,我先把他帶到了李宗師的青天武館。而且青天武館的人還招呼我們進去坐坐。”

“進去坐坐?你們坐著坐著,又怎麼坐到我百寶閣來了?”鄭福慍怒道。

“哎呀,鄭大當家先聽我說完啊。”陸離急得都快要瘋了。

他深怕鄭福沒聽全就把他一刀砍了。

他又不是許安然那樣的強大劍修,若是被鄭福砍上一刀。

那麼,結局就只有死這一條路。

所以他迫切地希望鄭福能好好聽他把話說完。

鄭福挑了一眼陸離,見他臉上滿是驚慌,於是便道:“那你繼續說,接下來發生了什麼。”

“嗯嗯嗯。”陸離練練點頭,隨後便繼續說道:

“後來,那許安然便和李宗師打了一架。”

聽到這裡,鄭福眉毛瞬息間就飛舞起來

“李大白跟許安然先打了一架?”

但他沒有打斷陸離的說話,而是聽了下去。

“那一戰可是打得天崩地裂,地動山搖。

李宗師率先出手,一記左勾拳直衝許安然面門。拳風如箭,將許安然的衣裳直接刺透!

隨後許安然不甘示弱,右手撥劍對敵。他的動作優美華麗,恰如一輪明月照溝渠。

不但輕鬆化解了李宗師的攻勢,而且轉守為攻,逆轉了局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