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陸離,是個客棧的店小二。

一個普普通通的店小二。

平時除了照顧客人,就是打掃打掃衛生。

雖然掌櫃的給我安排的活最少,可這不代表我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其原因,僅僅是因為我從小就被掌櫃的收養而已。

除此之外,我跟其他在客棧裡打工的店小二沒有什麼不同。

哪怕有那麼一點點的修行資質,也沒什麼用,我沒有成功踏入修行者的行列。

沒有達到初微境的我,就是個凡人。

平時能接觸的最強修行者就是我家掌櫃。

而他也不過只是個初微境巔峰的修士。

我以前其實對什麼初微境,什麼鍛體境都沒有任何的概念。

反正他們在我眼裡都是高高在上的修行大爺。

遇到他們,我只需要聽從安排就行了。

可如今,站在宣城頂端修行者面前的我。

在這一刻才切實體會到了何為鍛體,何謂強者。

在他的面前,我連抬頭都顯得那麼無力,我的話語是那麼的蒼白。

強大的壓迫感直衝腦門,讓我身體的血液都幾乎無法流動。

就像是把我掛在燒烤架上被火烘烤一樣。

熾熱難耐,苦不堪言。

我想掙扎,可我的手腳卻如同被綁在了鐵棍上。

無論怎麼使勁都不能移動分毫。

我能感覺到腦袋的重量,但這份重量感已經是在逐漸消散。

我快要昏過去了。

僅僅只是面對面。

僅僅只是一次問話。

而我就已經要舉手投降了。

呵呵。

真是一個沒用的男人啊。

真是,

一個沒用的,

普普通通的

店小二啊!

······

“我在問你話呢。”

鄭福的聲音重新喚醒了即將神智潰散的陸離。

他奮力地抬起頭,用蚊子般的輕聲說道:

“我叫······我叫陸離。”

“姓陸?”鄭福的眼珠子在眼眶裡打轉,緊接著又道:“可是宣城裡似乎並沒有什麼人家姓陸。你莫非跟那許安然一樣,是來自城外的外鄉人?”

想到這裡,鄭福自身上散發出的氣壓開始有所控制的降低。讓壓力大減的陸離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