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死了,就會哭,除了哭,你還能幹什麼?”

不像他,已經給人當學徒了。

都開始幹活了。

別看他年紀還不大,可是已經很能耐,很能耐了。

那小女孩兒就強忍住眼淚,用一雙小手劃拉起地上的蛋液。

看見這一幕,侯副院長心裡特別難受,但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這麼難受,反正他見不慣她這樣。

他也不道歉。

彆著腦袋,昂著下巴,還是一副家裡慣出來的小少爺的樣子。

以為這種倔強才能證明他是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

小女孩兒最後捧著混了髒汙的蛋液跑掉了。

師傅卻沒說他什麼,只是搖搖頭,然後讓他去掃地。

侯副院長抱著個比自己還大一點兒的掃帚,也是氣。

嘴裡嘀咕道。

“到底會不會教徒弟啊,不會教就讓我回家唄,天天就知道讓我幹雜活,把脈不用我,抓藥也不用我,那我學個啥啊,不是浪費時間麼。”

侯副院長老委屈了。

他從來沒有遭受過這樣的“虐待”。

他想念家裡老嬤嬤做的韭菜雞蛋餃子,想念母親溫暖的懷抱,想念姐姐摸他腦袋的那隻手,就連總是板著臉揹著手的爹也稍微沒那麼討厭了,也變得有點兒想念了。

就在他抱著掃帚,有一下沒一下地掃著門口的那塊地時,隱約聽到稚嫩的聲音,說道:“奶奶,吃雞蛋。”

“好大的雞蛋,可好吃了。”

“蘇大夫給的,我已經吃了好大好大的一個雞蛋呢,這個給奶奶吃。”

雞蛋?

蘇大夫給的?

“就知道給別人吃雞蛋,咋不說給我吃一個呢,到底誰才是他徒弟!”

侯副院長拖著大掃帚,氣呼呼地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