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東州軍(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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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把時間稍微拉回,重新回到楊任貿然出擊遭遇益州軍的時刻。
楊任怎麼說也是漢中大將,比起自己的幾個兄弟還是要強上不少。他之前逼反周邊山民的方法也頗有一二分兵法的意味。他麾下士兵軍紀散漫,將領武備鬆弛,但總歸也還是廝殺多年的正規軍。
再說益州軍向來和漢中軍戰力相仿,大家都是在比爛,此時漢中軍兵力為益州軍的兩倍,這麼一對比楊任當然覺得勝券在握了。
楊任下令,全軍搶佔位於戰場北麓的定軍山,以求居高臨下,獲得戰場的主動。
但不曾想益州軍主帥也是同樣的想法,一隻千人左右蠻族士兵突出益州軍軍陣,目標竟也是定軍山。
楊任是識貨的,認出這是龐羲招募的賨人部隊,最擅長山地作戰,跋山涉水如履平地,且作戰勇猛,普通士兵兩人都打不過一名賨人。
“就只有你們有賨人嗎?我軍也有!”
原來漢中也在招募賨人部隊。說來巧了,楊任此時手中就有一隻千人編制的賨人軍。他派出這隻賨人部隊為前鋒去搶佔定軍山。
兩隻賨人僱傭軍於途中遭遇率先廝殺起來。兩千人糾纏在一起,殺得是天昏地暗,翻江倒海。不一會雙方就都戰死了一百多人。
要說這兩隻蠻兵都是賨人為何對自己人下這等狠手?
原來賨人一直都保持著較為原始的部落制度,漢中張魯招募賨人為宕渠的賨人部落。尤其宕渠賨人曾經背叛過劉璋,張魯用起來就更為放心。
而劉璋則是從發漢昌賨人為兵來對抗張魯。
雙方的賨人僱傭軍根本不是一路人,以前多次大戰,各自手上都沾染著對方的鮮血,這才一見面就如仇人一般眼紅。
楊任見雙方的賨人部隊糾纏在一起,心下大喜,只道自己軍略無雙,只要大軍壓上定能擊敗益州軍。
可就在這時,還在搶佔定軍山的益州軍本部突然一分為四,三隻兵力在千人左右的軍隊從在戰場上狂奔起來。益州軍本陣剩餘的三四千人馬也放棄了繼續向北,而是尾隨在三隻部隊後面緩步往漢中軍方向掩殺過來。
兩軍遭遇的戰場在漢中平原的西南側,漢中軍在東,益州軍在西,北面是定軍山,南面是一塊還算平坦的主戰場,可以展開大軍。
那三股益州軍就在南面主戰場上同時布了三個魚鱗陣,直奔漢中軍而來。
楊任的漢中軍還是便於趕路的軍陣,見益州軍似乎放棄搶佔定軍山先是大喜,但緊跟著發現己方軍隊過於臃腫,行軍速度太慢,若是繼續保持行軍軍陣恐被益州軍衝擊。
於是楊任點了一員副將,命他帶五千兵力布圓陣來防禦益州軍的三個魚鱗陣,自己則帶剩餘小一萬人馬繼續去搶定軍山。
副將很快帶兵佈下圓陣。
南方主戰場地勢空曠,益州軍三個魚鱗陣都只有千人左右,規模小,好變向,竟是沒有停下腳步,反倒向著東偏北的方向直追著漢中軍主力而去。
副將大怒,這就打算追擊益州軍的三個魚鱗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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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益州軍本部卻也掩殺了過來。
副將心想:“益州軍總共也就七八千人馬,拋去一千賨人,三千人的魚鱗陣追擊部隊,本陣就還剩三四千人。我有五千人,如何不是這夥雜牌軍的對手。乾脆不理那三個小陣,若是能擊敗益州軍本陣功勞不是更大?”
原來益州軍從開戰至今都沒有展開主將旗幟,而是隻有代表益州軍身份的軍旗。按照這個時期的習慣推斷,這隻部隊屬於連正式編制都沒有的雜牌軍。
當然也可能是這隻益州軍是由數股軍隊雜糅而成,幾個將官級別差不多,都想將自己的旗幟立在中軍,但誰都無法壓服對方,乾脆就都不豎起旗幟了。
但無論是那種情況,副將都認為自己是勝券在握,下令變陣迎擊。
不錯,這廝居然臨戰還要變陣。
這也沒有辦法,眾所周知,圓陣是一個防禦陣型,稱得上無死角全方位防禦,但主動進攻的能力幾乎為零,若是想要擊敗益州軍本部,當然需要變陣。能變魚鱗陣是最好的,但副將知道自己計程車兵沒有變魚鱗陣這種高階陣法的能力,便下令變一個簡單的雁形陣。
可惜副將還是高估了漢中軍士卒的能力,也高估了自己排程的能力。布的好好的圓陣乍一裂開還沒有什麼問題,但布雁形陣時卻出了問題。
所謂雁形陣是一種橫向展開,左右兩翼向前或者向後梯次排列的戰鬥隊形。正所謂:雁行與兩路,頭雁於中,兩排成弧,進可互不干擾,同心協力互相照應,退可從容有序,化整位零。
聽形容就知道雁形陣雖然比魚鱗陣要簡單,但也是考驗主將的能力和士並的協同作戰能力的。
若是楊任在此說不定還有調動五千大軍臨戰變陣的能力,這個副將明顯是不行。而多日的武備鬆弛也讓漢中軍無法完成從“圓”到“雁”的變化,很快就亂成一團。
士兵找伍長,伍長找什長,什長找百將,百將找校尉,校尉看副將。
副將已經傻了,以前操練的時候不是能布雁形陣的嗎?怎麼此時卻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