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曹操,王垕、郭嘉、陳群、滿寵、徐庶、法正等支援新政的高官都遭受過刺殺,

這些刺殺也都曾禍及眾人的家人。

王垕親兵張柄四年前慘死在宜陽;陳群的幼子陳泰曾遭人挾持,若不是有義士出手營救,陳泰很可能會被劫匪撕票;滿寵曾在大街上受到襲擊,他本人傷了一條手臂,親隨死了好幾個人,其中還包括他的一個表弟。

最嚴重的一次刺殺發生去歲年末,也就是建安十一年的冬天,第一屆科舉考試一甲第五名,現擔任漢中國禮部侍郎的徐宣在一次出城公幹中遭人襲擊,首級被斬下放在雒陽朱雀大街上。

曹操震怒,命四方將軍帶兵封鎖了雒陽整整兩個月的時間。國安司全力出擊,從前大漢司徒趙溫家中抓捕刺客超三百人,精甲千餘,武器不計其數。

趙溫服毒自盡,但郭嘉還是透過審問趙溫的家人和檢查趙溫的來往書信鎖定了大量隱藏在朝廷內部的反賊,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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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一逮捕。

從那之後的幾個月,那些意圖透過武力從物理消滅新政主導者的反對派便銷聲匿跡。曹操等人也再沒有遭受過刺殺的威脅。

但畢竟剛剛過去的冬天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件,這個遲來的春天給人的感覺還是有些寒冷,雒陽官道上的遊人也沒有往年多了。

遊人不多,但貨運卻沒有終止過。

雒陽正西的雍門向來是往來行人最多的一處城門。這裡是連通雒陽至長安的大官道的起點,每日清晨從三輔、涼州、乃至益州往雒陽運送貨物的車隊能排出去十幾裡遠。

為此朝廷特別規定每日辰時至午時二刻,雍門只許進不許出,出城人員需繞行雒陽城西的另外兩座城門,也就是上西門和廣陽門。

伊春略顯焦急的看著前面綿延數里的貨運車隊,心裡盤算這多久才能輪到自己。他這次從涼州交換得到一批產自西域以西的極西之地的上好金縷罽,足有百十張,就等著能送到雒陽大賺一筆。

伊春本名伊樓春,幷州鮮卑人,早年只跑從幷州到金城的商路。但隨著雒陽朝廷持續的西征涼州,涼州的治安越來越好,他的商隊也往西最遠走到了敦煌。而雒陽再次繁榮,各類產出層出不窮,雒陽至長安乃至金城的官道實在是好走,他便在幾個副手的建議下決定改往雒陽銷貨。

當然,伊春在雒陽交易後還是要回幷州,稍作休息,上繳收入,再招募新的跑商夥計。

只可惜伊春經驗不足,他的商隊來雒陽太晚,再這麼排隊下去不知還要等到多久,而雍門這裡入城報關的工作只進行到午時二刻,下午並不辦公,今日若是不能入城就只得等明日了。

伊春等待不及,便派遣一名副手去想辦法疏通關節。

這個副手名叫張巖,本是個隸臣。幾年前伊春在長安將其買下,因他做事穩妥,又有學識,逐漸為伊春所重視,並一點點的熬成了商隊三個副首領之一。

大家想的不錯,張巖正是當年校事府安插在伊春商隊中的密探,後歸屬漢中國安全司。他透過偵查得知伊春在為袁紹的外甥高幹工作,便按照上級吩咐一點點展露才能,意圖謀求高位,好獲得接觸高幹的機會。

據張巖觀察判斷,商隊的另外兩個副首領有一個是郭圖派來的密探,另一個則是高幹的親隨。這次能規勸伊春來雒陽交易還真離不開這兩個人的“配合”。

張巖的任務正是帶袁紹方的密探前來雒陽,漢中國安全司已經佈下天羅地網,就等著“開席”了。

“大人,通融一下吧。”

張巖堆著笑臉,不做聲色的將一小塊金子“不小心”“掉入”城門吏的袍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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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小知識:

金縷罽又名金縷繡,傳說是產自大秦(羅馬)的毛織品,但也有一種說法,認為金縷罽產自罽國,位置大概在阿富汗、克什米爾一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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