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甚至適當的減少了私兵的規模,畢竟現在司隸的治安已經好了很多,養這麼多私兵還要不要吃飯啊?

但士族是不會一直蟄伏下去的。

他們趁這次曹操親自帶兵出擊的機會重新掌握了權利,將一些官職不高但很重要的位子上換成了自己人,還多次拉攏荀彧、鍾繇、楊彪等士族出身的朝廷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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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透過這種方式來制衡霸府。

可霸府太強了,僅靠士族的力量還不足以對抗曹操,還好劉協也不幹於當一個人形圖章,希望能夠掌控一定的權利。

兩股勢力就這樣合流並在這次朝議上趁機發難,目標正是曹操的左膀右臂,我們的主人公王垕。

&n的什麼事啊!”

王垕終於想清楚一切,心中暗罵,思索著如何破局。

荀彧作為尚書令肯定早就發現朝廷上士族的一動,估計士族也害怕他和曹操、王垕的私交會影響到這次的行動,所以他一開始才會那麼驚訝。王垕估計這件事荀彧是不知道的,剛才給劉協出謀劃策也只是作為一個臣子本分,當然其中肯定也有幾分表明立場的態度和希望限制霸府權利的意願。

朝堂上大部分士族估計也都和荀彧一樣,可能提前收到了什麼風聲,對這件事有些意外,卻又不想反對,這才躲閃王垕的視線。

當然也不排除真正的“作案者”就在其中的可能。

如此一想到底是誰給劉協出的這個主意呢?

首先這個人肯定是士族。

同時這個人未必一直待在雒陽,只要他有親人或者同夥在這裡就可以。

第三,這個人極有可能不是自己去給劉協獻計,而是透過第三者,乃至第四者、第五者佈局。這個人一定會將自己隱藏在最深處,不讓別人發現是他在影響朝廷三股勢力的交鋒。

最後,雖然獲利的團體很多,但究竟是哪個人才能獲得最大的利益?

王垕繼續觀察參加朝議計程車族,突然眼前一亮。

這個神秘人是士族,但未必一定屬於朝堂上計程車族勢力啊。

“咳咳。”

王垕輕咳兩聲,打破了朝堂上詭異的沉靜,也將所有人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

“陛下,臣這次隨軍西征又收了一名弟子。”

劉協不知王垕為何要說這件事,但還是禮貌的道:“那真是恭喜卿了。”

王垕卻繃著臉,正色道:“還請陛下先恕臣之罪。”

“啊?”

劉協不知怎麼回事,“恕什麼罪?”

王垕卻弓著腰行禮,又重複了那句話:“請恕臣議君之罪。”

朝堂上一片譁然。

劉協明顯看向了某一個人,那人微微點頭,他才道:“朕赦你無罪,你可以繼續說了。”

王垕一直在觀察劉協,心中更加有底,直起腰板道:“臣新收的那名弟子為義士姜囧的遺子,如今還不滿週歲。但我觀其面相與我有緣,且天性聰慧,這才起了收徒的念頭。我曾為皇子康診病,見過皇子康的真容。恕臣直言,皇子康資質平平,恐無法學精臣的學問。”

劉協有些不知所措,再次看了那人一眼,但那人卻緩緩閉上眼睛不在理睬劉協。

王垕心道:“劉協啊劉協,你直到現在還去看楊彪又有什麼用?”

原來劉協一直偷偷觀察之人正是太常楊彪,他見楊彪閉上眼睛,心底更加慌亂,拉住王垕的手道:“卿就不再考慮一下嗎?就算我兒愚鈍…”

“陛下。”

王垕居然敢打斷劉協,將手從抽回來,向劉協行禮道:“陛下,作為一個皇子,愚鈍一點不是壞處。聰明的皇帝未必就是個好皇帝,就像先帝那般。”

朝堂上眾人都驚得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崇德殿上安靜得就連呼吸聲都聽得清清楚楚。

“大膽!”

濟南王劉斌貝大喝一聲:“你居然敢妄議先帝?!”

王垕根本沒把劉斌貝放在眼中,只斜斜的瞟了他一眼:“陛下剛剛已饒恕我議君之罪,你還跳出來咆哮朝堂,是將陛下不放在眼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