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也不理解袁尚為什麼會把自己計程車兵派出來送死,他很冷靜道:“無妨,咱們是守城一方,見招拆招守住孟津關就是勝利。”

有這個曹軍戰神在身邊,王垕感覺無比的安全,直到一顆石彈落在他左側十丈之內。

曹仁、王垕的親兵立刻將兩位主將團團圍住。

一直跟在王垕身邊的夏侯懋還不知從哪找出一面盾牌,將兩位仲父保護在了身後。

曹仁一腳將這個小傻子踹倒,又將身邊護衛推開:“白痴,就你那個小盾牌能攔住發石嗎?還有你們,是生怕敵軍注意不到我和輔國將軍嗎?都散開,大家都躲到牆垛後。”

周圍親兵果然散開,曹仁拉著王垕躲到牆垛之後。

王垕偷偷抬起頭看向牆外,果然在幾條較大的船隻上發現了小型的砲車。

曹仁也在觀看,安慰他:“無妨,敵軍的砲車體積小,只能打到城牆,打不中邙嶺上的砲車陣地。傳令,讓砲車陣地瞄準敵軍帶有投石車的船隻。”

傳令兵離開了,一直跟隨王垕身邊的偃師折衝府右翼都尉法正突然道:“敵人的投石車打不中咱們砲車陣地,但可以打中關隘兩側的箭樓。”

曹仁大叫一聲:“不好。”

恰好一發石彈正中孟津關左側的箭樓,雖然由於石彈體積較小沒有將箭樓擊倒,但還是造成十幾名弓箭手受傷,更有三人當場斃命。

曹仁只能無奈下令放棄兩側箭樓。

這時袁軍衝的最快的一隻部隊已經開始登陸。由於少了箭樓的壓制,這次他們從容整兵後才從容的開始攻城。

王垕急道:“得想辦法擊沉敵人帶著砲車的船隻。”

法正卻道:“敵軍砲車對關隘威脅不大,只是用來對付咱們箭樓的。”

果然,袁軍的艦載砲車除了一開始的試射差點幹掉孟津關上兩位最高統帥,剩下時間便只瞄著兩側箭樓轟擊,再沒有理睬中間的關隘。

曹仁下令全軍迎戰,孟津關上的曹軍都進入臨戰狀態。

登陸的袁軍舉著帶倒鉤的雲梯衝了上來。更有少數弓箭手組成陣地意圖壓制關隘上的曹軍,但由於是仰攻,弓箭的威力不足,袁軍只射了三輪箭便放棄了弓箭壓制。

曹仁從容指揮,下令弓箭手還擊,反壓制袁軍的攻城速度。

袁軍士兵多是精銳,面對弓箭的壓制並沒有感到害怕,反估算著弓箭手的射箭頻次,一點點的接近了城牆。

為保持弓箭手的體力,曹仁不得不下令暫停射箭。

曹軍士兵看袁軍士兵終於貼近城牆便舉起一鍋鍋熬煮多時的金汁找好目標傾倒下去,將衝的最快的一波袁軍澆得是皮開肉綻。

但後續的袁軍又衝了上來,並將雲梯搭在城牆上,身手敏捷的順著雲梯爬了上來。

於是曹軍士兵將雷石滾木扔下關隘攻擊雲梯山袁軍,關隘後面還不停的有人將更多的雷石滾木送上城來。還有一些士兵手持短斧,將鉤在城牆上的雲梯倒鉤劈斷。

但總會會有落網之魚登上城牆,這時就會有曹軍士兵高舉著彷彿後世的防爆叉的武器,將登上城頭的袁軍士兵一叉打落城牆。

不同的武器交叉使用,曹軍士兵也在不同的兵種中來回的切換,很順利的守住這一波袁軍攻勢。

王垕有張柄、趙撲帶領的親兵保護,不需要親臨戰鬥的第一線,但畢竟靠近戰場,心跳不由得開始加快,眼中其他人的動作開始慢了起來。

這是腎上腺素在起作用,王垕深呼吸了幾口氣,好讓自己冷靜下來。這時他才發現身邊的法正比他還緊張,一雙手都在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