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望月立即站起身,嚇得身旁女子一跳。她的眼睛,也跟著沉了下去。

“小弟弟。”她又喊了一聲。

張望月道:“給我來一壺酒吧,要是有肉的話,就更好了。”

“肉?什麼肉?”

張望月試著壓低了聲音,“什麼肉,都可以……”

最後一字,張望月特地拉長聲音。女子笑著離去。

再看李清霞。她現在不笑了,但她的臉色,卻是有一些不對勁。

一張臉都是陰沉著的。

張望月道:“你怎麼了?”

“沒怎麼,好的很。”

她說話的聲音,好像也變了。她一說完,看向那些跳舞的女子。只看她的眼神,竟像是沒有了光。

張望月正看著,忽感身後一陣涼風。立即回頭,是那位紅衣女子。

她走路,竟是沒有一點聲音。

於是,張望月目光下移,看向她的腳。

只見。

她的腳,也穿著一雙紅色的鞋子,和她的衣服一樣的顏色。

她端來的酒杯,也是紅色。裝肉的碟子,也是紅色。

那個肉,也是紅色。

而倒出來的酒,卻是黑色。這種酒能喝嗎?她說是,特別的酒,非常好喝。

張望月端起杯子。李清霞的一對眼睛,就盯著張望月看。看的人,渾身不自在,但是張望月還是要嘗一嘗。

杯子離嘴巴,越來越近。

她們一直盯著,正要喝著。砰得一聲,門口傳出聲音。

張望月立即回頭。便看到,一位穿著一身破爛的漢子,手裡拿著一個酒壺,身子靠在門邊。

醉熏熏的。他的兩條腿,好像是一點力氣也沒有。若不靠著們,就會靠了下去。那張紅紅的臉,和他身後揹著的劍,顏色一模一樣,也是紅的。

是一個醉漢。女子這麼說了一聲,她讓張望月不要管,接著喝酒。

張望月就嗯了一聲。嘴巴張開,忽然,又是砰得一聲。

只看那個漢子,倒在了地上。

他胡話連篇,“今朝有酒,今朝醉哦。”他說著,看向張望月手裡的杯子,“嗯?我的酒,怎麼在你那裡?”

他一說,衝了上來。直接搶。一不小心,這酒就灑了。

灑了一地,可真是,不太好。

“可惜,可惜了。”醉漢說了句,獨自找一張桌子,坐了下去。

此刻,屋子裡,還透露著一股笑聲。倒是奇怪,跳舞跳了這麼長時間,他們笑,也笑了這麼時間。

整間屋子的人,好像也就醉漢看起來,要正常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