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是沒有回答,似乎變了一個人。他的眼神,顯露出一絲孤單。與他那堅毅的臉,比起來。似有一種不屈。

見他不回自己,張望月便開門見山,“你師父是誰?”

他沒說話,連看都不看張望月。

張望月說:“為什麼如此拼命練拳?”

話一說完,卻看小和尚,憑空打出一拳。遠處房屋抖動。

這一拳,當真可怖。

那小和尚終是停下了,他說:“練拳當然是有原因。”他說完,轉身越過張望月。

只瞧他走向梧桐樹。接著,小和尚擊出一拳。卻看梧桐倒下,震得地晃腳動。

他的拳,已到無敵之境。

張望月說:“什麼原因?又為何擊倒這樹?”

小和尚說:“我練拳,是為殺人。擊樹,原是因為,我不會再來樹下。”

張望月一驚,一個和尚什麼不說,卻說殺人。殺什麼人?難道是那長青主持。

張望月說,“你可有名字?”

小和尚說:“無名,佛號覺塵。”

張望月說:“覺塵小和尚,請問你師父是誰?”

他沒有回答,把目光轉向張望月。只瞧他眼神銳利,似有殺意。

怎麼,他是想殺張望月嗎?可是,張望月為人已經夠低調了。哪像覺塵,動不動出拳,以顯實力。

覺塵說:“師父說我拳法已到,可還俗。日後不必再喊小和尚。”

還俗?這便是不當和尚了。可是,他當的好好的,為何不當了?和長青有關嗎?

張望月想不明白。既是不明,又何須再想。這世上,本就有很多問題,是想不出來的。

一個人若是活得太明白,倒是累了。

張望月說:“還是之前那個問題,你師父是誰?”

覺塵說:“我所練大佛無相拳功,自是出羅漢堂。”

這便是了,他師父是白眉。

現下有四人最為可疑,黑衣人、田不忘、白眉、覺塵。

前兩人不是寺人,嫌疑較小。除非,他們有特別目的,讓人不可知。

後兩位是寺內之人,長青的死,無疑受利者是白眉。難道,白眉與覺塵連手?他怕事情揭露,所以趕走覺塵。

張望月懂得不多,但他知道,要想弄清楚。須得問個明白。

但是覺塵為什麼要拆弓,擊樹?

拆弓為了毀滅證據,擊樹又是何為?

張望月錯了,他錯的是不應該再接著想。於此,是要找白眉問個明白。

當下,離開覺塵。前往羅漢堂。

來到羅漢堂前,見門關著。張望月便伸手敲門,無人應。當下,便去推門。只感門內上了鎖,卻是推不開。

張望月喊了聲,“白眉首座。”

無人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