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長驅直入,佔領徐州,形成對金陵的高壓態勢,秦朗佔據通州,威脅北平,燕王便佔領徐州,威脅金陵,二者你來我往,天下風雲激盪。

“大將軍,外頭的雪開始化了!”

初春的暖陽,總是那麼彌足珍貴,雖溫暖不夠,但這也意識著冬天的離去。湯鼎一大早便急匆匆地進了秦朗大帳,呲牙咧嘴的大聲嚷嚷著。

秦朗手裡捧著從淮西寄來的家書,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子沁和夏荷在信中言道“兩個小子都已經咿呀學語了,調皮得很呢!”

“湯鼎,你看,夏荷說我兒子會說話了呢!哈哈……”秦朗咧著著嘴,笑個不停,像極了撿到了寶貝,洋洋得意向眾人炫耀的小孩一般。

“大將軍,那咱還不趕緊發兵北平啊!早一日打下北平,咱也能早點回去見到小侄子不是!”湯鼎急咧咧的說道。

秦朗看著急不可耐的湯鼎,沒好氣的說道“你呀,急躁的性子就是改不了,得!去喚鄧銘來,咱也是時候計議一番了!”

湯鼎聞言,喜不自勝,急忙轉身朝帳外奔去,不巧正好撞上一人。“哎喲喂!”二人皆捂額痛呼。

“你誰啊!”湯鼎氣不打一處來,捂著猶自疼痛的額頭大喊道。

來人也氣鼓鼓地,抬頭一看,見是信國公湯鼎,這才平緩下來,拱手道“見過國公爺,在下錦衣衛馬山同,有要事稟報秦候爺,這不小心衝撞了國公爺,還請恕罪!”

湯鼎也不是得理不饒人之人,今見這馬山同也挺懂事的,便緩和說道“你從金陵城來?如今金陵情況如何?”

“公爺,金陵城裡暗流湧動啊!不好說,不好說!”馬山同搖了搖頭,金陵城裡如今各方勢力犬牙交錯,看似平靜,實則兇險萬分。

湯鼎一聽,微微皺了皺眉頭,接著說道“你進去吧,候爺在裡頭呢!”

馬山同見湯鼎放行,便趕忙告罪進了秦朗大帳。

“喲呵!這不是馬千戶嗎!”秦朗一眼就認出,眼前之人不正是當年護送自己回金陵的揚州錦衣衛千戶馬山同嗎!

“呵呵……候爺好記性,在下正是馬山同,託候爺的福,如今在下已經是錦衣衛北鎮撫司的指揮僉事了。”馬山同一邊說,一邊憨憨的撓了撓頭,接著又道“候爺,此次我來是奉了緹帥的意思,給候爺送封密函!”

秦朗一聽,到底是什麼密函啊,竟然要一位從四品官銜的指揮僉事親自跑一趟。

“吳風沒說點別的?”秦朗心下狐疑,一邊接過馬山同手中的密函,一邊問道。

“候爺,緹帥什麼也沒說。”馬山同直言不諱道。

秦朗坐回帥椅,接著小心翼翼地拆開那封蠟封完好的密函來。“張飛、黎明!你二人帳外把守,沒我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內!”秦朗掃了一眼密函,接著便下令道。

馬山同見狀,便也輕輕施了一禮,接著緩緩退出了大帳。

秦朗大驚失色的原因是因為吳風告訴了一個,他怎麼也不願意相信的事情。

“郭建被燕王梟首示眾!平安身死,劉鐵率部退守燕翅嶺!陛下已經秘密籌備江州行營,另外!陛下有旨意命昭陽、榮陽二位郡主攜兩位小公子也先行秘密搬到江州去。”

秦朗看完吳風的密函,不由得毛骨悚然,允文這是在防著自己呀。還有,郭建竟然遇難了,這個訊息該如何告訴張飛和黎明呀。

“大將軍,鄧銘來見!”此刻帳外忽然響起鄧銘的聲音來。

秦朗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緒,接著朗聲道“大家都進來吧!”

“將軍,出了什麼事了嗎?”鄧銘見秦朗神色不對,不由得出言問道。

秦朗聞言,不由得看了看一旁張飛和黎明,接著緩緩說道“郭建戰死在濟寧城了!”

“什麼!”“將軍你說……”

張飛、黎明聞言,頓時大驚!張大著嘴巴,不敢相信般的看向秦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