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離滿是得意的笑容還沒有消失,便看到雲紫嬌巧的身子在空中漸漸消失了,頓時,笑容凝結,臉色發青,特別是聽到她最後的那句話,更覺得自己像是一個跳樑小醜一樣,被人家冷眼看了場戲。

月牙和雲紫在秘境中往外觀瞧,看到玉離有些扭曲的俊臉嘆道:“唉,本以為是位耐看的美公子,誰知竟然內心這麼齷齪,可惜啊,可惜。”

雲紫敲了一下她的腦袋笑道:“小小年紀,那麼多花花腸子幹什麼?”

月牙訕訕的笑了笑:“春心萌動的小姑娘啊,大抵都是我這樣的嘍。”

雲紫失笑,這丫頭,總是這樣作,不過,沒有她這麼作,作為神女的她是會寂寞的吧,起碼,身邊有個知心又忠心的丫鬟陪著呢。

兩個人一邊說說笑笑,一邊觀察著宮苑中的情況,發現護衛們都在向一個方向集中,而且,那個方向隱隱還傳來了打鬥聲。

雲紫神情凝重的望著那邊,牽著月牙道:“走,我們到那邊看看。”

月牙點點頭,兩人飛速趕往打鬥場,到了地方後,果然看到了兩方人馬在決鬥,穿著黑色的戰甲,整個隊伍肅穆整齊,步伐一致,進退有序,另一方穿著白色的盔甲,略略有些養尊處優,手腳不太靈活,戰鬥勝負一眼就能看出來。

雲紫正琢磨著,這兩方隊伍的頭領分別是誰呢,結果就看到一身銀色盔甲的騷包玉離騎著天馬衝了過來,手中高舉著一柄長劍,氣勢洶洶的喊道:“衝啊——”。

話音剛落,只見穿白色盔甲的戰士忽然間振奮的精神,果然努力的向前衝殺而去,不過,這也只是暫時現象,只見黑甲衛隊的後方也衝來一騎,黑色的盔甲,俊美無雙的男人嘴角噙著笑,淡然的望著玉離。

“大哥,多行不義必自斃啊。”黑色盔甲的俊美男人正是玉墨,悠然的坐在天馬上,目光清冷如水,聲音溫和,彷彿在與玉離談心一般。

“這句話應該是我對你說才對。”玉離俊顏有些扭曲,惡狠狠的等著玉墨,手中長劍一揮,指著玉墨的鼻子道:“來人,把這個弒父的混賬東西立時砍了。”

玉離身後的護衛看到了素來以驍勇善戰而聞名的玉墨,心裡已經有了畏懼和牴觸的情緒,紛紛互相看了看,誰都不願意衝在前面。

玉離看到自己手下的窩囊樣兒,登時大怒,揮劍砍了身邊一個畏縮著想要後退的護衛,大聲喝道:“不向前衝者,猶如此人。”

他的手下看到被砍的那人身體和腦袋分家,魂魄也被斬成了兩段,立刻明白,玉離手中的劍是弒神劍,縱然神法力強大,也照斬不誤。

護衛們驚懼失色,左右為難,沒有辦法,衝到前去也許還有機會活命,不往前衝,也許連魂魄都保不住了,因此,玉離的護衛不要命似的衝殺過來。

雲紫和月牙在秘境中看的分明,心中緊張,卻又無法可施,這個時候,身為鳳王,她絕不能貿然出現,她的身份,關係著神王界和鳳王界的安寧,只能在暗中觀察,如果玉墨有危險,她偷偷將其藏入秘境即可。

看到如潮水似計程車兵衝殺過來,玉墨俊逸的臉上並無驚慌,他身周的護衛人數遠遠少於玉離,表面看來,是一場力量懸殊的戰爭。

雲紫緊緊握著月牙的手,指甲掐入她掌心的肉中而不自知,月牙咬著牙,吃痛的看了眼連呼吸都停止了的雲紫,無奈的搖了搖頭,都說戀愛中的女人都會變傻,看樣子,的確如此啊。

護衛衝的近了,玉墨身前的護衛擋上去,兩方拼殺到一處,玉墨的近身護衛都極其悍勇,一人抵擋十人都不露懼色。

但是,這根本就不是一場公平的決鬥,人數決定了勝敗,眼看著玉墨的護衛節節敗退,圍在他身周的圈子漸漸縮小,玉離得意的仰天大笑:“玉墨,你還不快快下馬就擒?你不是素來以禮賢下士,仁義待人而聞名嗎?瞧瞧,你的護衛在為你浴血奮戰,你自己卻做了什麼?”

玉墨望著馬前方的一名護衛,身上的盔甲已經被鮮血浸溼,這個當口兒,他的肩膀上又捱了一刀,傷口極深,深可見骨。

他的瞳眸驀地一縮,稜唇抿成一條線,雲紫咬著唇,低低的嘟囔:“月牙,情勢如此危急,你說,我該不該出去幫他?要不,我易容改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