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撇撇嘴:“您別口是心非了,瞧您的表情,這是開心的樣子嗎?是不是最近沒見到玉墨殿下,您不開心了?”

雲紫騰的站起來,沒好氣的對月牙說道:“你這丫頭,我平時對你太寬厚了是不是,居然敢開主子的玩笑?”

月牙不服氣的回嘴道:“殿下,您就別口是心非了,分明就是在惦記玉墨殿下,還不承認,不過,誰讓奴婢是體貼入微,善解人意的丫鬟的呢,奴婢偷偷去打聽了一下,聽說最近神王病了,兩位殿下正在爭奪王位呢。”

“哦?”雲紫顯然忘了方才還遷怒人家丫鬟的事情,此時騰的一下站起來,緊張兮兮的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月牙把最近打聽來的訊息對雲紫說了一遍,神王病的蹊蹺,作為神子,大殿下玉離本該守護病榻前,盡孝心,誰知竟藉著一點小事對玉墨髮難,幸好,玉墨睿智,早有準備,化險為夷了。

本來還在生玉墨的氣,此時卻開始擔心起來,雲紫在地上走來走去,回頭問道:“月牙,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去探望一下神王?”

月牙俏皮的笑了笑:“對啊,您順便還能探望一下整日操勞的玉墨殿下。”

雲紫笑著拍了拍月牙的腦袋:“好了,就你嘴貧,還不快去準備?”

“是。”月牙笑著跑開了。

事情果然如月牙所說的一樣,神王界人人戒備,一場大戰一觸即發,玉墨和玉離兩方人馬各不相讓,就連雲紫前來神王界探病,都被玉離的人問了又問。

月牙險些和那些護衛吵起來,“喂,你們講不講理,我們鳳王只是來探病,你們還不快讓開?”

一身穿銀甲的俊逸男子騎著天馬器宇軒昂的走了過來,看到盈然而立的雲紫,墨瞳中有一絲異光一閃而過。

“大膽,竟然敢攔著鳳王,想死了嗎?”男人厲喝一聲,方才還秉公執法,絕不相讓的護衛離開垂下頭,恭敬的退到一邊。

那男人利落的從馬上翻身下來,走到雲紫面前,笑吟吟的說道:“鳳王大駕光臨,本殿有失遠迎,恕罪,恕罪啊。”

雲紫抬眸望了眼此男子,發覺他眉宇間與玉墨很相似,略一沉吟,便知道他是玉離了,本以為此人是窮兇極惡的樣子,誰知舉手投足間,竟也有幾分儒雅。

“大殿下客氣,本王不請自來,疏忽了,只是聽聞神王病重,心中急切,這才貿然來探病,還望大殿下不要見怪才是。”雲紫也很客氣。

“不見怪,不見怪,鳳王這邊請。”玉離態度十分友好,帶著雲紫往一座高大的宮苑中走去,雲紫沒有來過神王界,不知道這裡的建築規劃究竟是怎樣的。

玉離一邊談笑風生的和她說笑,一邊給旁邊的護衛使眼色,等到雲紫察覺的時候,他們已經來到了宮苑偏北方向的一座院落中。

“這裡是——”,雲紫雖然不知道神王界的宮苑佈置如何,但看到這座院落,心裡大約也有了數,這根本就不是神王居住的地方,此院落清新雅緻有餘,豪華霸氣不足,顯然,神王並不住在這裡。

“這裡是本王宮裡的居所,父王病危,御醫們正在搶救,此時讓鳳王過去,實在不妥,不如鳳王候在此處,待神王轉危為安後,再來請鳳王前往,如何?”玉離墨瞳中閃著得意的笑意,用意很明顯,就是要把雲紫困在這裡。

當然,他絕對不是犯傻,貿然得罪鳳王,於他並無好處,但是,若是把鳳王困在他的寢宮中,一旦過了一個晚上,身為女子的鳳王自然名聲有損,到時候,只能退了與玉墨的婚約,轉而嫁給他了。

玉離打得好算盤,卻實在低估了雲紫此時的實力,他以為,一個剛剛出生十幾年的小鳳凰,就算修為高又能高到哪兒去?因此便想著將她困在這裡,讓她吃這個啞巴虧。

雲紫聽了,微微一怔,卻並不驚訝,自從她看到玉離把她帶到這裡後,心裡便隱約有了想法,之所以不揭穿他,不反抗,是因為她對此處地域不瞭解,不如靜觀其變。

至於玉離打得如意算盤,那當然是會落空的,因為,玉離並不知道,雲紫年齡雖小,卻掌握了一項別人掌握不了的本領,那便是撕裂虛空,製造秘境,鳳凰族修為高深的長者也有會這個的,但是,他們不如雲紫是,他們的虛空只能留在原處,而云紫的秘境可以移動,這就如同戴著隱形面具的雲紫一樣,可以移動到她想去的任何地方。

雲紫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抬眸望著玉離,伸手,拉著月牙掉入虛空,空氣中迴盪著一句話:“大殿下,把別人都當傻子的人,自己首先就是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