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翻到了一些碎銀子,還有三個牌子。

“身份牌。”沈殷山解釋道,又指了指自己胸口那枚玉牌。

這三個牌子都是木製的,而沈殷山的那塊是上等的玉製,身份差別顯而易見,而且還說明了一個問題。

宋萌芽看著沈殷山的臉,“他剛才看了你的牌子,叫你隱大人,你也是飲血閣的人?”

沈殷山點了點頭。

宋萌芽又好奇的問道,“這個飲血閣裡面全是刺客?”

“恩。”沈殷山又跟她確認,“搜完了嗎?搜完了,屍體就處理了。”

宋萌芽揮了揮手中三塊身份牌,“這個要怎麼處理?”

“燒了。”沈殷山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瓶子,將裡面的液體倒在了三個死人身上。

宋萌芽眼睜睜的看著三個屍體一點點消失不見,最後變成了一灘噁心的水。

沈殷山從她手中拿過三個身份牌,打算自己回去處理。

兩人一起往回走。

宋萌芽又好奇的問他,“他們是怎麼死的?”

她剛才檢查三個人的時候並沒有看見任何明顯的傷口,也沒見他們有明顯的中毒反應。

“毒針。”沈殷山淡淡道,“一個時辰後身體表面才能看出來。”

“真厲害。”宋萌芽由衷的說道,天色這麼黑,沈殷山從後面追來能一擊即中,果然是刺客中的佼佼者。

她又笑了笑,“看來,第一樓已經猜到了馮思墨的事情要瞞不住了,才想殺我滅口。”

她特別認真的看著沈殷山,“你別去找他們,我要讓他們知道什麼叫罪有應得。”

“好。但是我有一個條件,”沈殷山遲疑地說道,“就算不讓我在你身邊帶著,我也必須在暗中跟著你。”

說完了,他又補充一句,“沒有商量。”

宋萌芽看著他,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在生我孃的氣嗎?”

“沒有。”沈殷山聲音悶悶的,又有些忍不住好奇,“她……她剛才跟你說什麼了?”

“秘密。”宋萌芽調皮的歪了歪腦袋,“不過,發生這種事兒,你要是有片刻不在我身邊,我娘肯定都要擔心死了。”

她說著又自己笑了起來。

這第一樓想殺她,卻間接地幫她解決了一個問題。

沈殷山一開始還沒明白,過了一會兒才恍然大悟。

對李秀珍來說,宋萌芽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她以後肯定要沈殷山天天跟在宋萌芽身邊保護宋萌芽。

在暗處估計都不行,李秀珍看不見也要不放心。

不知不覺的,沈殷山的嘴角也翹起一個小弧度,剛剛的憤怒徹底消失不見了。

兩人一路回去,酒樓裡依舊有不少客人,李秀珍等在門口。

她見兩人回來了,趕緊迎上去,確認兩人都沒事兒,她又把沈殷山叫到一邊。

“殷山呀,”李秀珍不敢看沈殷山,“你以後能片刻不離的跟著萌芽嗎?你不知道,剛剛太危險了,如果不是你來了,萌芽她……”

她說著忍不住哽咽起來,“嬸子知道自己有些過分,一直在麻煩你,可是萌芽是嬸子的命呀,嬸子……”

沈殷山打斷李秀珍的話,“我會一直保護她,直到有其他人可以代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