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甜香(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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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憶弦用扇子捂著口鼻,笑得前俯後仰,八卦的心突然就冒了出來。
安憶弦揩去了眼尾笑出來的眼淚花,道:“小聆兒,你爹到底怎麼想的?那時詡都當眾拒了你的婚了,他怎麼還把你往他跟前送啊?我這些天在盛安城裡可沒少聽些風言風語,你都不知道他們私下怎麼說你的。”
“隨他們怎麼說。”景聆早已習慣了安憶弦的毒舌,心裡壓著火不想搭理他。
安憶弦輕輕點著頭,道:“小聆兒你心胸開闊,可我就不行了,我那天在隔壁街的茶館裡聽見有人在議論你,那人的話說得是真的難聽啊,我當即就上去踹了他兩腳……”
“你打人?”景聆抬起了泛著寒光的眸子,聲音也格外 陰沉。
按照大魏律法,皇親國戚、朝廷官員,是不能夠經營錢引鋪的,若是被查出來,是要被殺頭的。
更何況,安憶弦的身份本就不能見光,貿然打人著實是衝動。
安憶弦的神情一時間有些僵硬,他了解的景聆格外矛盾,有一顆離經叛道的心,卻又對魏國法度格外敏感。
安憶弦尷尬地笑了笑,收起扇子戳了戳頭皮,解釋道:“我這不是一時忍不住嗎?你放心,那人就是個慫包孬種,被我罵了幾句就罵罵咧咧地走了,成不了氣候。”
景聆閉著眼睛無奈地嘆了口氣,她已經叮囑過安憶弦許多次了,可他每次都是答應地好好的,下一次還犯。
“安憶弦,你可別忘了我們當初的約定。”景聆平靜地說,“你若是還不知收斂,不僅一個子兒都拿不到,小心連命也一起搭進去。”
安憶弦手裡一僵,神色變得嚴肅起來:“我當然不會忘。我以安憶弦的身份幫你照看錢引鋪,等你離開盛安後,錢引鋪歸我,這些年來錢引鋪的利息都歸我。”
景聆輕點著下巴,檢查著香囊上的針線。
“不過我不懂。”安憶弦撐著手肘,下巴搭在手背上,“盛安什麼都有,你的家族在這裡,你喜歡的皇上也在這裡,你為什麼要離開這裡?”
景聆停下手裡的動作,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安憶弦抓著扇柄傻笑,擺擺手說:“我不問,我不問。”
景聆低頭繼續修補著那個香囊,房間中再次陷入一片沉寂。
為什麼要離開這裡?
這一整個盛安都是禁錮著她的牢籠,她怎麼會不想離開這裡?
房中默了許久,直到房門突然被人急促地敲響,景聆和安憶弦不約而同地愣了一愣。
安憶弦按住了景聆的肩,自己起身去開了門,房門一開,折柳就繞過安憶弦火急火燎地跑了進來,景聆見狀,也抓著香囊站了起來。
“小姐,不好了,武安侯在找你了。”折柳快速地說道。
景聆抓著香囊的手緊了緊,但腦中還算冷靜。她道:“他知道我不在北寧府了?”
折柳搖著頭:“他不知道,他一直在敲門,我就開門應付了一下,說小姐你在沐浴。”
“他怎麼說?”景聆警惕地問。
折柳如實回道:“沒說什麼,只叫您沐浴完去見他。”
景聆勉強鬆了口氣,沒有發現自己不在就好,只是時詡這人機警,難免會起疑。
景聆抿了抿唇,手裡的香囊也已經縫補得差不多了,若不細看,是找不出針腳中的小瑕疵的。
景聆剪下線頭,道:“事不宜遲,我們快回北寧府吧。”
折柳和景聆一路策馬疾馳,終於在天黑前回到了北寧府,恰巧這時候遇上後門守兵換防,二人進入也還算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