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甜香(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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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呢,她能出什麼事?”時詡連忙道。
時詡又重重拍了幾下門,可門內依舊沒有動靜。
饒是時詡心理素質再好,這樣的情況下時詡也有些急了。
時詡望著那扇緊閉的門,心底一沉便把手裡的請帖塞進了榮英手裡,腿腳退後兩步,大有要破門而入之勢。
這時,門後突然傳來一聲門拴抽動的聲音,時詡和榮英愣在了原地,那門開了。
可令時詡失望的,是從門縫中露出來的那半張臉。
那不是景聆,而是折柳。
“我家小姐在沐浴,侯爺有什麼事情?”折柳冷眼望著門外的二人,聲線平和。
時詡攥緊了拳,心裡感覺堵得慌,自己在這裡急得要命,她竟然在裡面悠閒地泡澡。
時詡收回腿腳站直,他忍著要罵人的衝動,沉聲道:“沒什麼事情,讓你家小姐沐浴完了來找我。”
說完,時詡就悶哼一聲轉過了身,邁著大步回了自己的營房。
春燕低飛,赤霞如血一般,盛安的街道上煙火氣滿滿,商鋪掛上了各色燈籠,等待著夜幕降臨。
安氏錢引鋪的掌櫃安憶弦早早地關了鋪子,沏了壺今年的雨前龍井端上了樓,穿過兩條走廊,敲響了走廊盡頭的房間的門。
景聆放下手中的針線,把拆過線的香囊擱在了桌上,起身去開門。
景聆見來者是安憶弦,心裡暗暗鬆了口氣。
今日上午,景聆就藉口要吃太后宮裡的點心支走了珠玉,折柳偷偷把她帶出了錢引鋪後,就回了北寧府。
若來敲門的是折柳,那就只能說明珠玉已經回了北寧府,或是北寧府裡出了事情。
安憶弦見著景聆,兩邊的唇角就揚了起來,露出了一口森白的牙,他晃了晃手裡的茶壺,笑道:“小聆兒,我沏了茶。”
景聆微微側身讓出了一條小道,讓安憶弦進門。
安憶弦跨進門後就開始給景聆倒茶,景聆則又拿起了針線,繼續縫補著那個被她替換了芯的香囊。
西域浮月的氣味獨一無二,景聆配了一整天,也才配出與浮月有八分相似的香料來。
景聆抓著那香囊嘆了口氣,手裡的針線來回穿插著,這時詡怎麼說也只是個拿著刀槍上陣殺敵的武將,應該是無心醉於風雅的,想來對這香氣應該也沒有那麼敏感。
安憶弦擱了杯熱茶到桌上,清幽的茶香漸漸瀰漫,鑽入景聆鼻間。
她今日一天都在跟那些氣味濃郁的香料打交道,現在聞到茶香,倒覺得清爽,若不是現在手裡不得空,景聆非要立刻捏起茶杯品味一番。
景聆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安憶弦,道:“打烊了?”
“嗯。”安憶弦應了一聲,眼睛卻沒有從景聆手裡挪開,“你今天一天都在做這個香囊,是要送給皇上嗎?”
景聆聽見“皇上”二字,心間陡然一顫,手裡的動作也跟著一頓,她瞋了安憶弦一眼,略為慌亂地恢復了手裡的動作,道:“胡說什麼?”
安憶弦原叫景安,按輩分,安憶弦是景聆的遠房堂兄,五年前他的父親犯了事,觸了先帝的黴頭,株連了全家。
安憶弦僥倖逃脫,被景嘯暗中收養,只是從此不能用真實身份示人。
安憶弦淡然一笑,從袖口掏出一把雅緻的竹扇擋在臉前,戲謔地說:“我聽說你又被拒婚了。”
景聆臉色更加難看,手裡的動作也逐漸沒了耐心,她道:“跟你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