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詡看了景聆一眼後,就迅速別過了眼睛。

“你為什麼不看我?”景聆登時感到不快,說話的語氣也從曖昧變為了質問,“是我長得難看,是我身段差,還是我與你有深仇大恨?”

時詡依舊不看景聆,“我已經求過你了,你還要我怎樣?”

景聆捏著時詡的下巴,手裡的力氣更重,就彷彿是把渾身上下的力氣都集中到了那幾根手指上。

“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嗎?”景聆的話音冷漠而疏離,愈發顯得她高高在上。

時詡妥協般地看向了景聆,他說:“那你想要我怎麼求你?”

景聆頓時展顏,笑意得像是會令人上癮的罌粟一般,迷人而危險。

景聆收回手,起身用別有意味的口吻說:“你真的不明白嗎?”

景聆輕蔑地看了時詡一眼,便轉過身去,準備以更高的姿態,欣賞時詡在自己面前展露出的挫敗模樣。

身後的時詡已經在不聲不響間抬起了頭,無神的雙眸像是被一陣名喚荒涼的風迷了眼。

如景聆所言,他明白,他什麼都明白。

時詡露出一抹自嘲的笑,他撐著地板,起了身。

景聆聽見身後傳來了幾聲急促的腳步,緊接著,一雙有力的手臂在猝不及防間箍住了景聆的腰身。

景聆頓時驚呼,她忽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時詡就從後面捂著她的腦袋把她按到了地上。

景聆眼中還泛著驚魂未定的餘韻,而身上的時詡卻直起了上半身,面色冷靜。

景聆大口呼吸著,她支起身子,不假思索地狠狠推了他一把,怒嗔道:“你幹什麼?”

而時詡卻抓住了她的手,魏欽的身子步步緊逼:“要在這裡嗎?還是說,去你那裡?雖然我們從來沒有做到最後一步,但是我知道,怎樣會讓你愉悅。”

比起時詡的不動聲色,景聆的臉頰卻紅得厲害。

景聆微微抿唇,幾次險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神情,她道:“你要知道,我只會告訴你我與車嘉談話的內容,這內容,可不一定是你想知道的東西。”

時詡短暫地猶豫了一瞬,但很快他又恢復了臉上的笑意,“好,我不虧的。”

景聆盯著時詡雙唇輕磨,她沒想到時詡居然願意為了一段未知的話做到這種地步。

難道,自己真的不夠了解他嗎?

二人默了少頃,景聆沉聲道:“就在這裡。”

時詡淡漠地應了一聲,他像是一隻木訥的傀儡一樣貼近景聆,沒有情感與溫度,只由著背後的那雙無形的手肆意操控。

柔軟與痛癢宛如一場細密的雨,落在景聆的脖頸上,那雙手用熟悉的力量將景聆圈在懷裡,緊貼著炙熱的胸膛。

時詡輕車熟路地解開了景聆的腰帶,他微微喘息著,鼻息間充滿了景聆身上的香氣,漸漸喚醒了這具身體的記憶。

他溫熱的鼻息噴灑在景聆白皙的後頸上,有幾個瞬間,他甚至覺得自己是一個放浪的歹徒,用這種被迫的方式,在自以為是的姑娘身上偷香。

明明,竊喜的是他。

景聆感受到衣物漸漸鬆散,她如往常一樣拽緊了時詡身上的衣料,情慾越濃,她手裡的力道便越重。

時詡扯開了掛在她肩頭的裡衣,猩紅的雙眼望著那細白的肩頭,竟忍不住心中的慾望一口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