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之時,天降大雪。

原本要入夜的時機卻變得白皚皚一片,與黃昏結合,形成一片金黃。宛若剛剛日出。

孫子逸在窗邊看著外面的大雪,心中一陣冰涼,這是從感受上散發的冰涼,而非生理。

猶如傾盆大雨時,以雨的大小來隱喻生命大小消逝,他的心很慌。

此時他在風凰的閨房裡,即便都與愛人獨處一室了,他依然不敢做些什麼,至多也就牽手、擁抱。

「唉……」他長嘆一聲,引得身後風凰注意。

風凰見狀,放下手中的活兒,走到他身邊,從身後抱住他。

「傷還沒到呢,就在這乘涼。」她以很輕的力道抱著,既讓子逸感到真實接觸又很溫柔。

「不打緊,拜堂當天定能順利。」他的語氣已經超脫了溫柔的界限,輕到讓人無法愉悅。

「嗯……」風凰嘟囔著。

「復發也沒關係,就說是你在戰場上為了救我,捱了一刀唄!」她挑逗著子逸的下巴,「到時……我娘我爹,我大姐我大哥,還有其他親朋,他們只會更加認可你!」

她恍惚間低下了頭,呼吸也明顯變重了起來。

子逸還在思考她這是咋了,下一秒,風凰就照著他的嘴親了上來,二人著享受對方的香吻。

「呃啊。」子逸突然叫道。.

「咋了!傷到你了?」風凰立即鬆開,睜大雙眼,慌張的問。

「呃!碰到了!」他猙獰地表情依然強顏歡笑,逗風凰開心。

風凰攙著他,走向已經捂暖、燒至暖和柔軟的床上,靠在軟乎的靠枕上靜靜調養。

他看著風凰為自己忙忙碌碌的樣子真是太迷人了。

在風凰路過他時,他忍不住將風凰拽到自己腿上,摟著風凰的脖子和腰,慢慢撫摸。

風凰突然離開子逸「在傷好之前……不行!」

「就算傷好了……那也得入洞房……才可以!」她站在床邊,背對著逸,明明很想卻很有原則,「這是我娘跟我大姐我妹我們仨說的!」

她拿起茶壺剩餘的茶,疾步走了出去。

她的心剛剛都要跳出來了,途中稍微緩和許多。

她把剩餘的茶端到院子裡的小房間,給茗洋和小淳。

「乾孃!」小淳看到風凰,熱情喊道。

「唉!」風凰積極愉悅的說。

「來,喝點茶,這茶可不同,裡面有對身子好的藥呢!」她當即就給小淳倒了一杯。

小淳的狀態比之前好太多了,沒有了那麼強的聽命意識,會主動跟人打招呼,很熱情。

茗洋看到兒子這般模樣,更是開心到極致。

「姐姐!」茗洋陰陽怪氣的說。

「今夜多好的時機啊,把姐夫給拿下!不懂的,妹妹教你!」茗洋放低音量,靠近風凰耳朵。

風凰還是有些顧慮,而且緊張,既害羞又剋制。

「哎呀!不急,過完年,再成親,會入洞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