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你還沒和她園房,她就已經別人玩兒了。”

此話一出,蘇桓瞬時間揪住了他的衣領,死死的瞪著他。

而他,只發出了陣陣鬼笑,似乎猜到兄長會這麼做,一點不意外,這是正常反應。

“我反正想好了,我已經對她沒有任何感覺了,我只是在利用她,你知道我殺曌盟殺手時那種毫不留情?都是為了你啊!”

“我有我大姑娘,還有我姑爺,不出意外,我大姑娘已經懷上了,明年就能給我生個孫兒孫女,他們在非常安全的地方。”

“而且我姑爺也答應我了,生兩個男孩兒,一個隨母姓,一個隨父姓。”

“我即將子孫滿堂了!”

“你呢?還愛雲媛嗎?還對她保留愛意嗎?”

他開始在兄長周圍環繞、盤旋,得意洋洋,高高在上,不停地取笑著,嘲笑著。

蘇桓不為所動,一直聽著弟弟在耳邊說著,炫耀自己。

有那麼一時間,他為弟弟能找到自己的伴而開心,能有孩子而開心,至少自己家的傳宗接代不用愁了,自己算真的無憂無慮了。

“這二十多年……你不會一個女人都沒碰吧?還是童男子?哈哈!”

“至少……也要去趟娼寥,找姑娘消消啊?那兒的姑娘非常漂亮,甚至有的很嫩,那身子,比雲媛都好,代入一下即可!”

“你現在痴情的樣!真蠢!”

說罷,文桓開始往前面走,淋著大雨邊走邊哼唧。

蘇桓被說的無言以對,確實是自己的一片痴情造就了他如今這般地步,但不至於一個女人沒碰,但這種事沒必要炫耀。

他跟著文桓,來到了不遠處一個村莊的客棧。

暫時住下了!

昨夜,烈焰如陽。

今日,寒如冰霜。

一個已在百姓腦中歷歷在目,恐怕永生難忘。一個卻悄然無聲,沒有任何人會在意,悲苦淒涼,不值一提。兩者均為徒亡。

然而恰恰是那個死的都是惡人和壞人的火焰,百姓們恨的卻是好人,銘記那些被壓在房子下的無辜者,已沒人會在乎真相,只相信第一眼看到的,即是真相。

誰也沒想到他們會捲土重來,為死去的隊友復仇。

她躺坐在灶臺前,身體蜷縮,緊緊抱住自己,此時的她就像是一隻失去大鳥照顧的小鳥,一臉迷茫與悲傷,不知如何去向。

牙齒如身處寒地般冷顫,雙手如癲癇病發作般不停顫抖,雙腿如踩在烈焰之上將滾燙的感受帶進體內,嘴唇不停哆嗦,咬下嘴裡的肉,再由冷顫的牙齒啃咬,與口水融為一體嚥下,咽得那麼僵硬,那麼憤恨!

雙眼就好像灰亮的圓月,空洞,目中無神,失去了炯炯神色,失去了希望與心臟,變得幽深、幽邃。

哪怕嘴唇和嘴裡被咬破,哪怕僵硬的呆滯使她抽筋,她都一動不動的靠在灶火前……

看著她愛人的屍體,好似凝視到了屍體飄出來的靈魂,她伸手去抓,可帶著笑臉的靈魂卻飄向了天空,她無法跟隨而去。

看著房間破碎的門,被打碎的鍋碗瓢盆,那些作惡之人的腳印,最後再看看與死屍無疑的自己。她的表情一會兒猙獰一會平淡,在痛哭與坦然之間徘徊不定。

她不敢相信一直陪著自己,與自己度過美好的日日夜夜,不懼艱辛,一切遵循她的愛人,就這樣一動一動地躺在眼前,身體變得僵硬,眼神無光,面帶微笑看著自己,對他人興許有些詭異但對她,是難忘!

淚如雨下,與外面下起的雨成為了裡外補襯。

上一秒還安靜的她,下一秒竟然突然間狂躁,她爬到子逸的屍體前,抱起子逸。

“逸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