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說的都對,你為何堅信我就能幫你?」

他跟何文彧正在回去的路上,二人看起來是那麼和諧,何文彧完全把背後在單獨相處的情況下交給寧文桓,如此放鬆警惕。

然而如他所料,寧文桓不僅雙手沒放在腰間,甚至還擺臂擺地自然。

聽了他的話後,何文彧低頭,情感就跟普通朋友相處似的,笑了聲,還側扭過頭來。

「先謝謝你考慮了一天,最終答應與我合作。」他轉頭對著寧文桓做出了鞠躬動作。

「因為他們告訴我,你對曌盟殺手毫不留情。」

「在仲府,他們一開始以為你是曌盟的女幹細,可之後行動中你對雲媛手下的殺戮讓他們見識到了你的真實,你不是曌盟的女幹細。」

「曌盟在世人眼裡,比我們後聯團要正一些,他們也樹立這個形象,而你不是。」

說著,他轉過身來,倒著走,邊說邊用雙手、頭部和表情演繹情緒,每句話都以浮誇的舉止展現,這讓何文彧不那麼僵硬,是個愛玩又愛鬧的人,非常活潑。

事實證明,寧文桓被他這性格打動一半,說對了一半。

而他思來想去,發現二人的事蹟和經歷還真挺相似的。

都有一個兄長,兩位兄長還都和南宮雲媛有關係,甚至最後,都死在了南宮雲媛的手上,然後自己失去親人,漂泊半生。

這些年他一直堅信著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的原則,沒看到兄長的屍體那麼兄長就沒有死。

他也想起雲媛跟兄長許下一生一世的承諾,兄長一定在堅守。

就像何文彧說的那般,雲媛早就放棄了兄長,跟別的男人成親了,還生下了七個原本屬於他兄長的孩子,一想起來就生氣!

「從她背棄與我兄長的誓言起,我就對她失去了信任。」

「這些年,我不過是利用她的力量尋我兄長。」

寧文桓低下了頭,停了下來,眼神和情緒高漲似的難過,從他的神情上看他還是喜歡雲媛。

但更愛兄長的心,將其覆蓋,無法回到從前。

「我想好了,若能找到兄長,他要還是想搶回雲媛,那麼我陪他搶,陪他步入惡果,陷入歧途,替他殺了那個什麼蕭攸策!」

「也不知這一天會不會到來,兄長他還愛不愛雲媛。」

「可是……」

他止步於此,不知該如何繼續往下傾訴,不知自己的話糾結該不該跟何文彧傾訴。

不過看何文彧的表情,他確實是一副聆聽者的姿態,很有代入感。

「那雲媛還愛不愛你兄長?」而他問出這個問題時,寧文桓徹底相信了何文彧。

因為此時的何文彧單純的就是一副朋友聊天時解決朋友情感的模樣,而不是打聽底細抓住把柄,他是真的聽了進去的。

寧文桓不停的回想這二十三年來自己每一年每一次見雲媛時談論起他兄長時的神情態度。

不想不知道,這一想……倒是還真有些驚喜。

「她好像二十三年來……對我兄長一直是不變的,我記得她當時想兄長時的那種愛,彷彿就在眼前,她依然愛著兄長。」

「哼!我是該高興呢?還是說她不守婦道呢?」

此話一出,二人都笑出了聲,這一起嘲笑雲媛的樣子,拉近了二人之間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