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處小山包上,這裡是重天府西門城外四里。

四個人一人一匹駿馬,緩慢的行駛在山林之中,月光淡淡,天色昏暗,略微可見。

府城方圓十里以內已斷無野獸,當可安心行使,找個地方睡覺都無異,但需要守夜。

可有些人的心卻惶恐不安,總覺得有事發生。

然而,果不其然!

背後四里之外的重天府竟然在半夜亮起火光,看那位置,大概是重天府官府的位置。

火光的移動非常匆忙而慌亂,感覺有許多人都在奔跑著,四處尋找。

但在遠方的她們,無法分析出糾結出了何事,只能不管不顧,顧好自己就行了。

風凰緊皺著眉頭,擔心上頭,嘴唇內的肉不斷的在啃咬。

她望了望身後的官府,又看了看面前那毫無反應的母親,大姐、孫子逸都在關注,只有母親冷靜如斯,不是不知就是提前得知。

風凰以自己善於觀察和分析,多年來辦案的經驗來推理,她應該已經猜出了一二。

和大姐對視,大姐只是聳肩、噘嘴一瞪眼,不在乎。孫子逸倒是關心,可他關心的是風凰,而不是遠處漫天飛舞的急忙。

這大半夜的,要麼是死人了,要麼是遇到刺客。

不然沒法解釋官府為何躁動,而其他地方沒有,風凰很好奇,但更多的是出於自覺性,畢竟探案探習慣了,自然去分析。

眼看著就要越過山包,走向另一個境地了,她也就放下了職業習慣,靜觀其變了。

重天府以西,是仲府,下設五縣七鎮數十鄉村,地域比重天適合居住,梁田也是甚多,是西部百姓最多的幾個地方之一。

而這兒,終於拜託了那片莫大的森林的束縛了。

可邊界還是一條大江,距離岸邊最近的樹也就不到一尺,可見這片森林的威猛之處。

雲媛將馬拴在岸邊八尺外,孩子們也學著她,將馬拴在這麼遠的地方。

江流聲不說震耳欲聾,但也有響徹數里的聲,但要是習慣了,就覺得此將還挺溫柔,人下去不會被沖走,還能脫了衣服洗個澡,而且水面有些許渾濁但還可放心。

加上許久未洗了,三個女人的意見格外相同,尷尬的是孫子逸。

「大姐,我跟娘先洗啊,你在這看著他。」風凰給大姐使眼色,風起一下就明白了。

「好的!」風起很文雅,很有儀式感的說道。

「可……」孫子逸欲言又止,他好想跟愛人在一起洗,在這野外的盛景中嬉戲一番。

「可啥可啊你?」風起拉著孫子逸來到馬旁。「你和風凰整天在家,還沒洗夠?」

聽著大家教訓般的語氣,他只能默默地接受,而不是反駁。

再說,大姐說的也對,自己都在家跟風凰一起洗過很多遍了,想體驗野外有很多機會,不差這一次,而且從兩姐妹的舉動來看應該是故意為之,目的在岳母身上。

但跟大姐在一起,他一些放不開自己的性格,表現拘謹,聊天尷尬,還不如一句話不說,說了還每句話直接相隔幾秒再答。

就連風起都拯救不了孫子逸此般內向的性格。

而在百里江,這段江面是最溫柔最淺的江面而且泡起來很暖和,白天曬的餘溫還在,緩緩流淌,溫柔細膩,祥和而又刺激。

「娘!」

風凰撩起邊上的水往身上灑,場景十分充滿幻想。

反之雲媛,就很正常,沒有特意表現自己的美感,洗就是洗,絕無出現誘惑部分。

「上次咱娘倆一起洗是何時?」風凰故意問,其實她還記得。

唉……你十歲。」她嘆息,不是因為回味過去,而是無奈,待著沒事瞎勾回憶。